“哼。”允继撇嘴冷笑一声“十三弟说的没错,不过刚刚父皇也说了,此事全全交由本太子处理,就不用十三弟费心了。”随后又抖了抖衣袖“本太子还要帮父皇批阅奏折,就不跟你闲聊了,且退下吧。”
霍允肆的左拳藏在衣袖里,若是允继在离得近一些,那咯吱咯吱的响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臣弟恭送太子。”霍允肆望着那人摇晃的背影,嘴里的牙齿咬得紧绷,自从当了秦江王以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子敢对自己这样,就连当今天子都还礼让三分,现在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家子弟,就是因为投得了一个好娘胎就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坐拥太子之位,霍允肆不服!若说皇帝难当,倒也不全是,自古以来坐拥帝位的又有几个明君,除去女子的身份,她自问不比那个皇子差,迟早有一天这天会是她的!
霍允肆刚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瞧见李解忧站在书桌前微微弯着身子,手里握着一只狼毫,看样子是沉醉其中,竟来自己推门进来都没有现。
“好字!”
狂草讲究的是一气呵成,李解忧正写的出神,冷不丁被霍允肆这么一嗓子给慌了神,手下一折,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给葬送了“可惜了。”
霍允肆也是钟爱狂草之人,瞧着一幅好字被自己打断,心里也是一阵惋惜,不过惋惜之余,霍允肆更多的则是惊喜,抬手将桌上的字拿了来,轻吹两下,墨迹还未干去,想来也是一气呵成“以往光知道南楚解忧公主文采过人,今日一见只能更胜传闻。”
李解忧从容的放下手里的狼毫,也是许久没有写字了,手肘禁有些酸软“妾身只是闲来无聊随便写写,让王爷见笑了。”
“随便写写就能写得这么好,若真用了心那还了得。”霍允肆望着手里的字是越看越喜欢,就是这末端让自己给打断了。
“不过是一副字罢了,天下会写字的女子太多了。”
霍允肆终于将视线从字上移开了,偏头望向一旁的佳人,片刻嘴唇微微勾起,凑近了几步“会写字的女子是不少,可写的好的,写得妙的却只有王妃一人。”
耳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顿时就让李解忧红了俏脸,偏过头去,咬着下唇“王爷又打趣妾身了。”
李解忧生得极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仙气,若不是真真切切站在霍允肆面前,恐怕她也要以为这是哪个仙女下凡,一张俏脸尽显羞意,连带着耳朵都泛起了红色,一时间让霍允肆看出了神,不知不觉竟伸出了手去。
“王爷。”李解忧不是第一次被霍允肆抱着,但这样眼神她却是第一次见,那双明亮的眸子里装了些什么,若果可以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动情?夫君对妻子,李解忧第一次这么切实的感受男女之情,望着这人的脸庞,李解忧有些分不清了,为什么这么霸道的人,脸庞会如此白净,身上时时出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又或者是泥土香,就好像是个女子一般,女人?李解忧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随后便又觉得荒唐,霍允肆痛下杀手的时候可不是个女子的摸样,就连男子都没几个有她狠心。
两个人目光交织,彼此靠近,但却不在同一个思绪里,唯一相同的则是她们都在各自的眼里。
“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冲到书房门口。
这回别说是李解忧了,就连霍允肆都被吓了一跳,不过也是被这么一吓,霍允肆才惊觉原来刚才自己差点就轻薄了李解忧,松开自己的手,又往后稍退了几步,瞧着距离差不多才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而这边的李解忧脸则是红的都不成样子,全身上下就好像有个火球似得再烧,垂下头去不敢看眼前的人。
“咳咳。”霍允肆对着门口不悦的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小厮的声音有些结巴,想来应该是跑得太急了“那个,启,启禀王爷,怜儿姑娘她,她上吊自杀了。”
“什么!”霍允肆眉头一锁,余光瞥向身边的人,不巧的是身旁的人也在看她,而且看的光明正大,霍允肆挑高了眉毛,眼间露出一丝窘态,两手背向身后道:“本王过去看看。”
“等等——”李解忧没有在两人的眼神上多做解释,而是抢先一步走在了霍允肆的前头“妾身同王爷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