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心疼地抱牢姽画说她气息很弱,倘若再晚点,可能……
我打断他的话说:“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无论如何。”
司辕护在我身边,阿娟在鬼仆的保护下捡回自己的伞,刚才章玑被削掉的手就是拿伞的,否则她离开,指不定被她带走了。
刚才空气里响起的苍老的声音是谁?
我直觉它不是敌人,边喂姽画血,边仰头张望天空,试着寻找那道声音的踪迹,可我并没有找到。
血流入姽画口里,进入她的身体,她胸口上的烧伤血窟窿很快长出了粉嫩的新肉,跟着我听到她难受地呻吟了几声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苍白的嘴唇跟我的血形成鲜明对比。
阿娟走过来,询问情况,看到姽画伤口在愈合,她哭着谢天谢地,可我听着,却不认为天和地会保护我们,它们只会静静地看着我们怎么受折磨,受伤害,死去……
姽画喝了小会,给我说她不喝了,剩下的伤让它慢慢愈合,可我不答应,因为她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伤,所以我该负责让她痊愈起来。
司辕没有劝我,保持沉默,金浩看着我,目光里是无尽的感激。
姽画伤得很重,如果让她慢慢自愈,不知要多久,既然我力所能及,我何而不为呢?
乍然,天空下起了凉凉的雨,淅淅沥沥,大小刚好,雷电阵聚来的乌云退去,露出希望的阳光,伴着雨露洒下凡尘。
本应在这种情况下雨是雪上加霜,但它却反而有种枯木逢春的舒畅感,洗涤我们身上的血迹,这感觉跟刚才的气息所带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是那个声音给我们的救助吗?
它是谁?
是天?
还是正义的神灵?
“这感觉好熟悉,但也很陌生……”阿娟打着伞,雨水打在伞面上溅开一朵朵泛着彩虹的水花,很神奇。
我听阿娟这话,跟司辕的差不多……
刚想到这,我余光注意到司辕的身影稍稍侧开,每当他防御准备战斗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顺着他警惕的方向看去,刚开始什么也没有,紧接着,一个灰色的身影闪了几下赫然惊现,我心头一颤,却没有因此而害怕它的到来。
等身影清晰后,我才看清楚是一个鹤童颜的老爷爷,给我感觉他已是耄耋之年,但他的脸色却红润健康,腰直,步伐矫健,完全不受老朽的身体影响,它是谁?
我已在心里疑问过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