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快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可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蓝色的苗条身影从安馨的窗外跳了进来。正是那个神秘的苗女阿依娜,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飞快的在这间舒适,温馨的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又吹响了手里拿着的那只翠绿色的竹笛,就见那条鲜红的赤练蛇摇头摆脑的从衣柜后面爬了出来。
阿依娜“桀桀”的笑了起来,她把那只还在地上蠕动着的小家伙抓在了手里,然后在它的头上亲了一口,喜滋滋的说道:“今天记你一功,等会回去后,我就弄两只大蜈蚣,好好的犒劳犒劳你。”说也奇怪,那条赤练蛇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般,伸出鲜红的蛇信舔了舔她的鼻尖,然后顺着她的袖筒爬进了她的衣服里。
阿依娜收好赤练蛇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的翻动起来,安馨只是随意的把‘贡觉玛之歌’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所以阿依娜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把它给翻了出来。她喜滋滋的把它套进了自己的手腕上,得意的说道:“没想到达兴佧花费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却被我给找到了,这回我看他在师傅面前怎么交代。”
找到她要的东西后,她立刻纵身又从安馨的窗户口跳了出去。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朝床上的安馨看上一眼,因为在她的眼里,安馨已经是一个死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再去关注。
静静躺在床上的安馨此刻看上去无比的凄凉,全身细腻如玉般的肌肤透出诡异的青黑色,原本嫣红娇嫩的嘴唇现在也是厚重的紫黑色,看上去还真是死气沉沉。
在阿依娜走了没有多久,安馨的窗台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高大而健硕,明显就是一个相貌党党的男人,他的一双眼眸射着寒星,他的两道弯眉浑如刷漆。可惜他的脸上还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杂乱无章的胡须把他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切般的五官给遮住了一大半。
他跳进屋里,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青黑,气息微弱的安馨。他皱了皱眉峰,上前一步,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到了安馨的脉搏上。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的探索着她的脉搏。
过了一会,他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她的脸色已经是毒气攻心之象,可是她的脉搏却浑然有力,就和正常人一个样。而且虽然有毒气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可是她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却似乎都有一团气包围着。这些毒气好像并不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却还是让她昏迷不醒了。”
他寻思片刻,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低下了头,把嘴唇凑到了安馨的肩头,开始用力的吸允起她伤口处的毒液来。他连续吸了有十几口那腥臭的黑红色的毒血。然后“呸呸”几声全部都吐在了地上,就连他的胡须上都沾染上了不少那黑红色的毒血。
安馨从幽幽的昏迷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觉得肩头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咬,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就看见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脑袋正伏在她光-裸的肩头。不停的吸允着。
她顿时羞怒交加,颤声说道:“你,你干什么?”可怜安馨虽然从古代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现在生活,可是她骨子里的羞涩和矜持却并没有改变。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咧嘴一笑。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子里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他开心的说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不用担心,我再吸几口。就可以把你的毒血给吸干净了。”说完,他低下头又往安馨的肩头凑去。
安馨大急,用尽全力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个男人毫无防备,这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的头猛地甩到了一边,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好在安馨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不然这一巴掌非把他的牙齿给扇掉不可。
那个男人被安馨的这一巴掌给扇蒙了,他自持功夫过人,鲜有敌手,所以他从来都是自信而高傲的。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毛丫头给扇一大耳巴子,而且还躲都没法躲。
那个男人不由勃然大怒,安馨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被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给紧紧的包裹起来,就露出一双圆咕噜的眼睛,就像是钻进了洞里的土拨鼠似的,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见她这个样子,他觉得的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他李元昊在都里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只有想尽办法躲那些烂桃花的份,什么时候被个女人给当成色狼防备成这样过。他不由苦笑着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难道他为了挡那些烂桃花而留的络腮胡子是错误的?
安馨却不知道他那复杂的心路历程,她把自个的身子给包裹得紧紧的,如临大敌般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李元昊却觉得有些好笑,在当今社会上,像她这么容易羞涩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于是他故意逗她道:“你不知道晚上把窗户这样大开着很危险吗?我,我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一个采花大盗了。”
不过安馨很快现了地上的那滩污血,还有李元昊胡子上沾染到的血污,她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救她,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她不在和他胡扯,压低了声音叫唤到:“冯姨,冯姨,你进来。”
只见窗户那里人影一闪,果然是早就守在外面的冯二从窗户那也跳了进来。安馨只觉得的一头黑线,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一个个的都跳窗户进来,还上瘾了是吧?明天我就找人在窗户上装一个护栏,看你们还怎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