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想……”休伯特并不知道陆青钰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他会按着她的意思去做,那是因为他想夺他要的东西。
但越往后,陆青钰想要的东西越来越不明了。
“别着急,我只是找出一个人而已,”既然格拉迪斯带走他们,那么一定会放高琛他们出来刺激自己,现在,她想弄清楚格拉迪斯想要干什么。
“什么人?”休伯特反应快速。
陆青钰看着他笑得别有深意,“他们出现了,你自然会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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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之地”是拉丁语的意思,对很多人来说,梵蒂冈就是一个神圣的信仰中心,教皇是梵蒂冈的脑,是全世界数亿天主教徒的主昌者。
梵蒂冈内不只有教皇一人,还有他的红衣主教团,那是权威的所在。
梵蒂冈,教皇宫邸。
今天梵蒂冈的天气有些阴气沉沉,室内也随着暗沉。铺着红色天鹅绒地毯的室内,密实的法兰绒窗帘旁边,一个男人坐在一张金色的樱木扶手椅里;交叉着架起修长的腿,双手搁在扶手柄上,气质如水,就像生于黑暗中,完全融入了那片黑暗里。
在男人的对面,同样是一张金色樱木扶手椅,昏暗中,金蜡被点燃,有股淡淡的蜡味飘来,金蜡光拂在对面一张略有些僵硬的皱纹脸孔上,头有些白的苍老,但两眼却有神又锋利的注视着他对面如天神般的男人。
“维恩……”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就像水珠滴落,划开室内黑暗的寂静,“你的行为妨碍了我。”
对面的人眯住了眼,望着那片黑暗,相要努力看清楚黑暗中的人,那个被天主眷顾,几乎得到了一切的男人。
可是多少年来,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男人。
那一句话犹如地狱魔鬼出来的警告,绝对不是开玩笑。
老人试图让自己面对男人时冷静下来,“公爵,那个东方女孩有着特殊的能力,我们正在寻找源头,你不该接近她,更不应该让她成为你的人,她的能力会随时彭胀,她会吞噬一切,我们是在阻止恶化事件,并不是妨碍你。”
男人站了起来,没有征兆的,他这是打算离开?
教皇呼吸有些紧,因为男人的无视。
“公爵……难道你想要执意下去。”
男人走到他面前,脚步悄无声息,像夜行动物一样轻捷,柔和金色烛光照出男人脸部轮廓,造物主引以为傲的杰作,男人的俊美让人联想起壁画上的炽天使,耀眼的金毛柔和卷着,眼睫很长,亦有些淡淡的金色,而睫毛下,是一双不可思议的淡紫色瞳孔,像水晶一样明亮清澈,却让人自肺腑的恐惧。
面对男人这双眼,总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这双眼睛里,没有人类的感情。
对面的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感觉外面阴沉的冷空气透过了厚厚的砖墙,渗入了华丽的室内,教皇仿佛已经被冻得失了知觉。
“不是执意,”男人嘴唇微抿,露出温柔的笑容,恐怕天使的微笑也不过如此,可是教皇很清楚,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天使。
“公爵,她并不是正确的人选,”教皇试图说服。
男人优雅地转身,离开了内室,并没有给教皇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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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钰被休伯特正式的邀请做为精歇尔家族的重要客人,这件事情,让他的父亲愤怒的同时却不能对陆青钰做出任何多余的事件来,因为,老家主的寿宴就在眼下,不能再生事,陆青钰到底有多么的难以对付,他们心里十分清楚。
所以,陆青钰又光明正大的以贵宾的身份入了巴黎的米歇尔家族。
陆青钰一直知道米歇尔和梵蒂冈有着一定的关系,和欧洲的黑色公爵,也就是穆斯?冯?诺斯埃尔公爵有着连系。
但能在米歇尔家族内看到梵蒂冈的一名红衣主教,很让她感到意外。
站在二楼的镂空小看台上,看着下面法国特色的中庭中的客人,她眯起了眼,“看来你的家族和梵蒂冈非同一般,连红衣主教都请动了。”
休伯特对梵蒂冈的事并不怎么了解,所以,他也是有些疑惑,虽然能将梵蒂冈的红衣主教请到家中是一件莫大的荣幸,但是,以往并没有这些人的出来,今年犹为特别,不得不叫人心中不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家族的事,父亲并不太喜欢我去插手,”他有些消沉地道。
陆青钰冷冷地笑了笑,“你的手段跑哪里去了?连这点都没办法办到,将来的米歇尔如何掌握在你手中。”
听到陆青钰冷讽的声音,休伯特知道自己很没用,这么长时间来,他竟然没有得到老家主的信任,让他们交给他更多的东西。
陆青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她知道梵蒂冈的人监视了她很久,但是这还是正面面对他们,她很想看看,梵蒂冈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