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笙掀了掀眉梢,’“你还藏了些什么本事,就先从这个说起好了。”明思一噎,瞄了一眼纳兰笙“这个,会写一点字,会画一点画,弹一点琴……”
纳兰笙起身拉着她朝书房走去。
过了一会,只听纳兰笙磨牙声“你,你,你这叫一点儿”又过了片刻,又是恨恨地“一副字、一副画,对了,还要一个荷包,要你亲手绣的!”
是夜,明思想着今日种种,心里微有不安。
同方师长商议一番后,决定明日便回别院,反正去了秋府一趟,过场也算走过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
第二日一早,郑国公府的朱大管事便递了帖子到府中,邀约方少东家晚上百时中于百huā楼一见。
明思一看那百huā楼三字,赶紧遮住,方师长没有看全帖子,只问“朱大管事约你做什么?”帖子上的措辞倒是很客气,想必匾额一事,还有昨日明思在北将军府同太子同席之事,他们也收到了风声。
明思垂眸笑了笑“大约是来解释前些日子的误会吧。
百huā楼可是大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消费可不低。
“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方师长有些犹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们现在是仗了太子的势,可真要同郑国公府比,那是云泥之别。
既然人家放低姿态了,又怎能不去?
明思点点头,方师长有些担心,明思做这方世玉一日,她就放不下心。
“师傅,没事”明思安慰她“帖子是一大早送来的,若这个时候说不能去,定然会得罪于他。应付了今晚,我就走。”
方师长叹了口气“你小心些,莫要喝酒。”
明思哪里还敢喝酒,人家说酒后吐真言,活生生就是说的就是她。
忙不迭摇保证“放心吧,卑傅,再不喝了。”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无奈。
朱大管事人如其名,肚大脑圆,脸上的五官被肥肉挤得只剩缝隙。
这朱大管事生平有三大爱好,爱钱、爱色、爱酒。但他也明白只有保住眼下的地位才有资本继续这三大爱好。
听闻前两日的事情后,他惊了一身冷汗。
昨夜一整夜没睡好觉,万一那方少东家在太子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他麻烦就大了。如今朝上,闹得正厉害,若是这事惹了太子的不痛快,国公爷可不会管其他的,只怕头一个就会拿他开刀撤气。
所以,今日一大早便递了帖子,打算下血本请这方少东家出来见识见识。
是猫就贪腥,那方家又是乡下地方,这十丈软红,温香软玉的一泡,这话也就好说了。
于是,朱大管事很是热情,不住的劝酒,催促明思两侧的窑姐儿好生热情伺候。
明思心中叫苦不迭,面上还得装着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种场合只能主动。
一开始,她显得有些不自在,立时在两侧美人的眼里看到了“狼光”心中一吓,好吧,为了不让人摸,她只能去摸别人。
明思现欢场女子都有一种奇特的共性。当客人拘谨时,她们便会豪放。而当客人豪放时,她们又变得矜持。
她只好尽量做出想象中,此刻该有的一副色与魂授的陶醉表情,捏一把左边美人的脸,接过她敬的酒在顺手灌到右边美人的口中,又转摸一把右边美人的腰。
至于美人那高耸的胸部乃至其他部位,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朱大管事从明思哪里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举了酒杯,舌绽莲huā般的说了一大堆祝酒词,其中心思想就是他与方少东家一见如故,简直如同失散多年的兄弟,一定要相亲相爱云云,最后陈词是,为了这段万古长存的友谊,方少东家一定要连干三杯,否则就是看不起他,不认他这个哥哥。
明思心底磨牙,最后也只能咬牙,连干了三杯。
朱大管事大声叫好,心情愉悦。
酒足饭饱思淫欲,眼见朱大管事扯下了身边女子的肚兜,就要当场表演春宫秀时,明思摇晃着站起,借机尿逍了。
百huā楼不一栋楼,而是一个占地宽广的庭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是应有尽有。
明思出来,面对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觉舒爽。
里面的躬粉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实在难受的紧,她真是想不通,那些男人在这样浑浊的空气中,怎还有那样的兴致。
好在这百huā楼里的酒还比较清淡。想来也对,若是客人都喝醉了,酒钱少收不说,连主要消费项目也没法推销出去了。
摇一笑,她朝前行去。反正,那朱大管事现在也不顾不上她了。
穿过游廊,又过了一座白玉拱桥,桥边是一棵棵的垂柳。
不远处阁楼屋檐翘角高高挂起的大红蓥金灯笼,将水畔柳条倒影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