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嫂干了一天的地里活儿,饿的肚子早都咕咕叫了。一回到家就看到那一桌子喂猪,猪都不爱吃的饭菜,她的火气立马就冲破天际,燎的她心肝脾胃肾火辣辣的疼,顿时就成战斗状态,根本就没注意到桌子少缺了俩人。
等都坐定了,她才现没有柴芳青的影子。
耳边隐隐约约像是有哭声,但春夏之际鸟叫蝉鸣狗吠,再加上柴家这些个男人吃起饭来大嘴吧唧的声音,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怎么海棠也不在,是不是――俩人又吵吵了”柴二嫂咬着舌尖,生怕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海棠个泼辣小姑子又仗着辈份欺负她家宝贝女儿。
婆婆嘴上说疼孙女,谁看不出来就拿她自己闺女当个宝儿
表面上各种严厉要求,私底下她可知道婆婆给小姑子没少攒嫁妆,新衣裳也是一身一身的做,家里什么了,更何况有时候真欠打,她能打她都想打他。
可芳青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莫名其妙就挨了个揍――
“木墩儿一向不是海棠看着的吗,和芳青有什么关系”柴二嫂一听就急了。
“她答应了海棠帮忙照看木墩儿,可一转头就把孩子给柴榕带,向海棠要了荷包又不尽心做好答应别人的事,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难道不该好好教育教育”
“――那海棠干什么去了”
柴二嫂这句话总算把柴老太太给惹毛,耷拉的大眼皮一挑,眼神犀利地瞪过去:
“许家二丫找海棠帮助弄成亲的事,具体怎么回事你就问你自己闺女吧,我也不怕她不说实话。海棠我也给打了,怎么,这回心里平衡了”
语气明显不善,一桌子人谁都不想搅合进去女人的战争里,尤其是柴家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女人,一个个浸着脑袋瓜子几乎插饭碗里,只有吧唧嘴的声音齐聚一堂,声音响彻云宵――
特么,这家人家属鸭子的,震的他这小耳朵都疼,木墩儿一边艰难地下咽柴老太太不停歇往嘴里捅的饭菜一边想。
转念一想,立马就把注意挪便宜娘身上了,却见她不紧不慢地嚼着饼,一小口一小口小嘴紧紧抿着,半点儿风都不漏。那姿势那神态连他在现代接触也有不少上流社会了,都没有多少像她这么端庄优雅,让人看着她觉得如沐春风心旷神怡的。
一个乡野村妇能有这样的风度举止,骗鬼呢
木墩儿又加深了一层怀疑,同时他表示严重怀疑便宜娘吃的饭和他们的不一样,怎么就吃的那么怡然自得,他都要吃吐了好么难吃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这边厢木墩儿小眼神可劲儿往贵妃身上瞄,努力找疑似老乡各种破绽,那边厢柴二嫂又炸了锅――
“这事儿可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说娘教训的不对,可不论芳青还是海棠那都是好孩子,那些可都不是应当应份的。”柴二嫂不畏强权,把筷子往碗桌上一放,眼刀子径直往贵妃脸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