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贵妃默默的把他摔回桌上的字据给捡了起来,放到了两人正中间,慢条斯理地道:“这张字据已经足够保障你我两人各自的利益和权力,你说的那些都是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咱们合作是站在平等的立场上——便是合作达成,你也只是年底分帐的权力,其他一切管理方面决策事项,都和你没关系,那些不是你该考虑的。”
“如果你有意见,我会考虑,但不会不经思考就立刻执行。”
贵妃沉吟,把他进门就扔给她的钱袋放回了桌面,轻轻推到他面前:“你再想想清楚,我不勉强。”
杭玉清看不出来,木墩儿做了多少年买卖,忽悠了多少合作小伙伴,经验累积起来能有到永安县三五个来回了,哪里看不出贵妃这点儿显而易见的小伎俩?
神经病官二代心急火燎地四处筹钱,赶了个大晚上都过来,一见面就把钱袋子扔贵妃怀里,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
他是慧眼识珠看出这里面的巨大商机,都让他脑子里那瞎闪眼的真金白银心智都给晃了,怎么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当然,明显在杭玉清眼里那已经不只是未来的利益了,简直是当它摇钱树,种下去不用开花结果,直接一摇钱就下来了。
他会放过这次机会就出了鬼了。
果然就见杭玉清那张年画娃娃脸抽抽的跟个风干的土豆似的,各种纠结各种老子明知道是上当还想跳进坑的不甘,幽怨的小眼神就冲着贵妃刷刷递过来了。
“你不许再这么看阿美!”柴榕怎么看怎么觉得杭玉清那眼神麻应人,挺身而出就挡到了贵妃身前。“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串串烤了!”
杭玉清这回没有退缩,挺直了腰板,“师父,你别捣乱,我和师娘在这儿谈正事呢,你一边歇着去。”
“我、不、累!”柴榕一字一顿地回道。
……
这种**型性二男争一女的戏码。到底要他看到什么时候?木墩儿默默无语两眼泪,耳朵又响起争吵声。
先把合同签了,把杭玉清摆平不行吗?
那钱落他手里,他这心才能安啊——这绝逼不是他见钱眼开嗜钱如命。实在是穿了这一回越,事事不顺,大小波折不断,明晃晃的经验教训砸到他身上,他亲身受着了。银子只要不攒到他手里,他都觉着不安心。
“四郎——”
贵妃还不等说完话,柴榕就知道他家阿美又要说他,头一扭立马鼓起腮帮子远远地贴着墙边坐回炕上,后脑勺冲着贵妃,嘴巴撅起来都要贴到墙上了。
真活祖宗。
想她姚贵妃纵横后宫,玩手段耍心机揣摩人从来都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的了,偏偏重生遇到这俩傻货不按常理出牌,有一万个心眼都没处使。英雄全无用武之地,也是一种透股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