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挤不出来的眼泪因为心里在那股憋闷委屈刷地又流出来,一汪一汪的,她有意不擦,低下个脑袋浸浸着头,怎么看都是委屈求全的姿态。
可把柴老太太给看的跟揪了心一样。
“银杏啊,你咋这么糊涂。”
她忍不住长叹:“陈虎虽然是你夫婿,可你也不能任由他为非作歹啊。咱们柴家一辈子光明磊落,穷也穷的有骨气,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怎么就能害人呢?害的还是自家人,他再怎么求你,你也不能帮他啊!”
“听娘的话,他那样的人不能由着他,他要是不要你,娘要,娘养你!”
柴银杏一听这话,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全家人都信了顾洵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俨然金科玉律,没有一个人怀疑。
连她娘都是这样。
她心里憋屈,哭的也就更像真的。
柴银杏这一哭可把柴老太太的心都要给哭碎了,这些年自家这闺女过惯好日子,在家里飞扬跋扈,什么时候像现在哭的这般委屈。
“好啦,一切有娘呢啊。”
别人不知道她哭啥,贵妃却知道的再清楚不过。
以为找上赵诚,就能把黑白是非给颠倒,咸鱼翻身,可她这一步一局全给别人做了嫁裳,最后落得鸡飞蛋打,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不哭就怪了。
“大姐——”
“你住嘴!”柴银杏此时也顾不得伪装了,她最受不得顾洵美这样,满肚子坏水,偏偏说出话来裹着蜜。
平时她就听惯她这一套,现在都要呕出血来了,再听她那些口蜜腹剑的话她得心塞致死。
“好了,现在什么都如你所愿——我输了,我认,你——别再这儿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装好人——顾洵美,你行!”
说完,她抹了一把脸,鼻涕眼泪呼噜了半脸,抬脚迈大步子就往外跑。
“等等!”
柴老爷子忽然叫住了柴银杏:“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坑自家人,别怪我柴家容不下你,逐你出家门!”
柴银杏浑身一震,两手直打哆嗦。
她早就嫁人,不存在留在柴家,柴老爷子这话无疑把她干的这些事都给定了性,如若再犯就要跟她划清界线,当柴家没生过这个女儿。
这话够狠!够绝!
柴银杏眼珠子都瞪疼了,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屋子。
“——唉呀,大姑奶奶您不再留会儿……”
钱大姐的招呼打到一半,就听见吱嘎嗄的开门声,柴银杏没说一句话,从丁字巷走了。(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