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你们家这些个破事儿。”
新野县令恶心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在新野县,本官就是这么个判法,不服你就去告,本官是依律办事,不惧!来呀,退堂!”
自此再无二话,人家甩袖子直接走了。
就……走了……
柴氏三人三脸懵逼。
便是站在堂外关注着里面动静的贵妃同样也是瞠目结舌,她支招柴大嫂示弱也是基于柴银杏一贯强势,没理辩三分得理更不让人,只能寄望于审案的大人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新野县令这么给力,这案子审的如快刀斩乱麻,三下五除二人家就结案了。
这……
早知道新野县令是这么个性情中人,他们何必求爷爷告奶奶连胆汗都要吓出来了?
“青白大老爷啊!”
“谢大人开恩!”
柴大哥一转念也明白过味儿来,十板子是不少,可是毕竟把柴银杏脑袋给打出血来,真依她那不依不饶的架式,可不是这十板子能摆平的。虽然难免受点儿皮肉之苦,但见柴银杏越是气急,他们占的便宜就越大,于是喊声也就越高。
被打的人这么对判官歌功颂德,众衙差也是第一次看到,一时间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
“兄弟们,干活吧?”黄面皮的衙差上前提醒自个儿两兄弟,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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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口打板子那都是有门道的,只要手艺到了,哪怕皮开肉绽到底伤不了筋骨,看着可怖而已。万一得罪了人,那打下来看着不甚吓人,其实很可能就已经伤筋动骨了。
黄面皮衙差收了贵妃的钱,自然就要办事,都是一个衙门口办事的,不过请吃顿酒,今天你求我明日我求你的交情,柴大嫂说是打十板子,实则不过两三板子重些,其它便只是做做样子。那还是衙差怕她不济事,装的不像惹县令大人怀疑。
柴银杏做了几十年生意,这点儿手段还是有所耳闻的。
哪怕看不出柴大嫂假模假式地嚎那两嗓子,单只看贵妃俏生生地立于堂下,就没有不明白的了。
在衙门里,柴银杏慑于官威不敢造次,出了衙门她的火就再也压不住,一把甩开扶着她的陈清就冲贵妃去了。
“顾氏,又是你在后面捣鬼!”
“你这贱婢!”
柴银杏甩开膀子一个巴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贵妃脸上,只打得贵妃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
“弟妹!”
“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柴大哥扶着自己个儿刚挨了几板子的媳妇无暇他顾,陈清更是没料到她娘居然做出这么泼妇的行为,包括根本有心无力的柴大姐,也都只是眼睁睁看着柴银杏撒泼而无力阻止。
“贱婢,让你害我娘!”陈澈人小,趁乱就跑到柴银杏旁边,狠狠冲贵妃小腿踢了下去,只不过经过柴银杏那一巴掌,柴大哥已经有了防备,他不敢撒手柴大嫂怕她摔倒,又不能眼瞅着贵妃被踢,只得抬腿挡住陈澈。
谁料得力道一个没控制好,陈澈脚下一滑,扑通就坐在了雪地上,哇的一声疼哭了。
柴银杏这下眼睛都红了,“柴老大,你敢打我儿子?”话音未落,伸手就往柴大哥脸上招呼,眨眼间就给他脸上挠出了五个血道子。
“我和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