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榕这才将如何想到要找她二人来保护贵妃的原由给交待了。
原来他几次出手帮旺财捉人,便有一次殃及了春花这条池鱼,在打斗中误伤了春花。虽然她是个贼,可也是一条人命,赵诚便出钱给请了大夫。
春花的功夫自然是没法和柴榕比,但是普通三五个壮汉却是近不得身的。
这回柴榕为了贵妃的安全伤透了脑筋,直到听贵妃提起要找丫环,才想起这么个人。二妮便是春花介绍来的好姐妹,当初二妮还是她爹打把式卖艺,有好吃的时不时会给些出来给春花。
后来二妮他爹病死了,二妮也就沦落的和春花一般了,只不过她不会偷,一般都是望风。
合着,这是给他们找回俩贼,木墩儿胸口一闷就要气死过去。
他爹怎么比傻时还要不靠谱?
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怕贼偷都怕贼惦记,他爹倒好,人家给请回家来供着。是怕他们找不准地方下手,打入内部来了?
木墩儿冲贵妃直摇头,这俩他可不看好。
谁知贵妃只是笑笑,“我自是信得过四郎的眼光,只是这钱,我能请四五个丫环了,又能伺候得了人。说到保护,四郎委实不必过于担心,毕竟像柴银杏那般的泼妇还是少数。”
至于其他得罪的人,秦王世子……唔,勉强算一个,哪怕柴榕亲在,双拳难敌四手,也不一定能打过得王府的车轮战,更遑论这俩小姑娘了。
木墩儿松了口气,听得出贵妃是不想要的,只不过说的比较委婉些。
“夫人,”从进门就未开过口的二妮突然跪在地上,实实诚诚地在地上磕了个头。“我知道我们出身不好,夫人瞧不上眼,可我们以前也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过的都是苦日子。只不过这世道容不下我们,我们又没办法养活自己,所以迫不得已才……偷东西——可是穷人家的我们从不偷的。”
生怕贵妃误会,二妮伸手一把拉春花也跪下:“我们誓,都只偷那些坏人的,他们有钱,对我们和小乞丐们非打则骂,所以……”
不过也因为他们尽去偷有钱人家,所以总被护院们追着打,三天两头受伤是家长便饭了。
“我们不敢开那么高的价,都是春花开玩笑的,不知道老爷那么实在居然就同意了。我们愿意给您做奴为婢,只求夫人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个容身之所,月钱都听夫人的。”
“春花!你说话啊。”她低喝,“难道你真像一辈子在街上流浪,被那些人追着打吗?”
春花抿了抿唇,倔强地没有低下头:“咱们是小偷,人家看不上咱也是正常的,何必强人所难。是我,我也不会用的,谁像这傻大个儿。”
柴榕脸色微僵,果然是他给钱给多了吗?
问题是他没赚过钱,从来都是看阿美花钱如流水,动辄几十几百两,他还以为二两是很便宜的价儿呢……
“阿美……”
二妮眼睛里噙泪,春花说的她何尝不知,可是这是唯一改变生活的机会了吧?
“夫人,您就行行好吧。”她砰砰直往地上磕头,跟不要钱似的,把木墩儿都给吓着了,他们要是不用这小姑娘,她不会就一直磕到脑浆崩裂吧?
“二妮,你别这样!”春花试图拉住她,无奈二妮的力气就是比她大,倒把春花带的好悬没一脑袋扎地上。
“夫人?”春花这回也求饶了,她的小命儿啊!“要不,您就收了我们,我们倒给您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