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咋哭了?想你爹啦?”柴芳青凑到木墩儿跟前,上前就要抱他安慰。
木墩儿哪敢让十四五岁育正好的小姑娘抱,别说贵妃饶不了他,他自己心理那关他也过不去——
“芳姐,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抱了。”
柴芳青失笑,“你才多大,跟个小老头儿一样。”
……
“阿美,四郎写的啥?”柴老太太着急地问。柴家一大家子,一共也没几个人识字,柴海棠和柴榕认识有限的几个,比柴家人口还少。
贵妃抚额,“上面写的是——洵美呢。怪我,我以为西边打仗书信往来不会太顺畅,谁知道……”
谁知道他光给杭玉清去信就一边去了三封,给她写的更不可能少于这个数。
前世她就听老皇帝抱怨过,不论百姓还是官兵边疆书信往来都不顺畅,甚至有人寄家书,家里就从来没有收到过。
难不成大齐朝廷解决了这方面的困难?
还是,柴榕根本不管能不能收到,拿它当吃饭一样一天三顿的往家里写信?
“那你快给四郎回信吧,省得他惦念。”柴老太太着急,打仗的事瞬息万变,她可不能让他儿子分神溜号,刀剑无眼,莫因为这受了伤。
“那正好,我回家直接帮你寄了。”杭玉清大包大揽,“师娘,你赶紧写吧——我口渴了,芳青,给我点儿水。”
柴芳青不疑有他,连忙去厨房给他舀水。
杭玉清悄然随在她后面就进去了,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肩膀。
“你跟进来干什么,我奶奶看见又该说了。”柴芳青嗔道,将水递给他。“喏,喝吧。刚才吴小公子打没打疼你?”
“他?手无缚鸡之力,我打疼他还差不多!”
杭玉清不以为意,他可是招猫逗狗的小能手,不是打人就是被打,怎么也比吴启泰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强,他疼,吴启泰得比他更疼,想想他也就心理平衡了。
“喝什么喝啊,我根本就不渴。”他一把推开递过来的碗,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再从荷包里倒出两只赤金缠珍珠的坠子。“我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瞧着挺好看,就给你买来了。”
柴芳青双手捧着,眼睛直往外冒光,脸上笑成一朵花:“真漂亮!”
“我对你好吧?”
“嗯!”
“没选错人吧?”
“嗯!”
“成亲了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嗯!”
……
上厨房找水喝的柴海棠:……
这俩货敢不敢不要随时随地腻歪!让旁人看着是膈应的好啊,还是膈应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