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在心尖,随着那指尖的跳跃,心仿佛也跟着牵动起来。一上一下的跳跃,跟着他一起飞驰在琴键上,随着音乐的温情,心也跟着柔软无比。
言念愣神的看着他,心尖滑动的每个地方,都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侵占。
一曲终结,林暮年从上面下来,走到言念的身边,揉着已经失了魂的她,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迸出,“老婆,我表现的有这么好?让你听得魂都飞了?”
心中感动,也跟着悸动。
言念抬头,鼻子一噎,竟有些想哭的冲动,强忍着,无所谓的说:“也就马马虎虎吧,我只是在想,我是要继续留下来给你面子听完呢,还是直接就走。大庭广众之下的,多丢人,你厚脸皮,我可没你那么厚的皮。”
花园是公共场所,这酒店本身就大,来来往往世界各地的人,数不胜数。
他这边刚弹动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驻足下来倾听和观看。本身颜值高就容易引人注目,看他又过去与她如胶似漆的,旁边看的人就多了。
大家都只以为,这是一出表白的戏码,情侣之间的秀恩爱的方式。
看他俩笑得那么甜蜜,想来是成功的了,周围一片掌声热烈响起,言念羞得窝进林暮年的怀中,待掌声结束,偷偷瞧着那众看好戏的人渐渐走光后,才慢慢的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林暮年好笑的看着她,“在法国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一点开的心思都没有学到,这么点人看了就羞成这样,人家法国人当众接吻都是正常的事,你这么害羞,反倒叫人想入非非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
难道人待在一个地方,就非得学那个地方的习俗?
他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他怎么就没有学到她一点点的地方?
不是说人都是会互相影响的吗?
他都没有被她影响到,他怎么还好意思说她。她虽然在法国住了那么久,可真正和法国人接触的时间,本身就很少啊!
怎么能反过来说她呢!!!
言念一哼,红着脸抗议,“难道要思想跟你一样污,你才高兴?”
林暮年做投降状,“不敢,老婆大人!”
他揽着她去坐电梯,电梯里有专门按键的侍应,一般普通人看到这种的,都会不好意思的自己去按,但他只是淡淡地抱了个数,完全一副大爷的态度。
普通人跟他能比吗?
简直就是个太子爷啊,还是个有钱到没处花的太子爷。
但钱是他自己赚的,她再肉疼,也没得说啊!
电梯叮的打开,侍应恭敬地在身后说:“祝您们用餐愉快。”
言念抬看了一眼,原来是来用餐部。
头等舱里面的食物样样俱到,在飞机上她吃的还挺饱的,但看人家一副专门带你吃好吃的样子,她就没好意思说了。
这要说出来,铁定要被他骂没情趣了。
这话,似乎前不久才骂过,说她怎么木纳的像块木头,非得他调教一番才会烧起火来。
啊,那是在床上的时候说的,嫌弃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找他做那个运动。
可她的性格本来就是被动派的呀,关键是,那方面的需求,远没有他的需求高,好不!
想到不该想的东西,言念烫着脸,甩开脑里的思维。
林暮年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然后再在她的对面坐下,手指打响,侍应应声鱼贯而入,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一一为他们放在餐桌上,一群人齐齐弯腰行礼,“祝您们用餐愉快。”
场面还挺大,还好是专门订的包间,老长的一张桌子,两人坐在两头,像隔着一个世纪那般的不真实。
吃个饭还坐这么远,说句话都嫌累人。
言念确实没什么浪漫情怀,生活磋磨,她早已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现实许多。
多数像这种烧钱的场面,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将与生活中的开销成对比一番,每每都觉得他花费的一次,都足够他们母子俩消费一年,有时候甚至更多了。
然后总会忍不住轻叹,果然有钱人就是钱太多没处而放,总想着送人。
看着前方悠然自得,切着牛排的男人,言念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这么庄重的场面,他们就只穿这么随便的衣服用餐,总感觉像是侮辱了这地方啊!
旁边响起小提琴的演奏,言念心中一悸,往那声音处看去。
拉的是她最喜欢的一歌,王菲的流年。
她喜欢的歌很少,很多时候听过就忘了,唯独就对这歌念念不忘,听过一次,便就那么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