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缩了主卧的门,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晚上的安稳觉,隔天起来,看见林暮年窝在沙上,沙融不下他一个人的身形,他便蜷缩着身子,连被子都没有盖,看着是怪可怜的样子。
她走过去,轻轻摇醒他,林暮年压根忘了睡在沙上,身子一滚,沉闷一声砸到地面上去。
听着他抽气,言念失声的大笑起来,“你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傻!”
林暮年歪着脖子瞪她,“你还好意思讲,还不快啦我起来。”
言念听话的伸出一只手,却被他一拽,摔入他的胸膛。
门口传来响动,两人齐齐歪头,就见张姨提着菜站在门口,惊得尴尬起身。
张姨嘿嘿笑着进厨房,那个小眼神啊,盯着他们暧|昧的都要飞上天去了!
言念狠狠捶了一拳林暮年,怪嗔道:“看你干的好事!”
“我们夫妻,光明正大的,有什么见不到人的。”林暮年扶着脖子,坐到沙上,“老婆,我脖子疼。”
“装可怜的吧?”言念哼唧着不信,看他一直歪着脑袋,手扶在脖子上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苦似的,便上前随便瞄了一眼,一看吓一跳,脖颈后肿了老大一块,她伸手捏了捏,“怎么扭到了?很疼?”
“废话,你来扭一下试试看疼不疼。”林暮年自主抓过她的手,放在脖子上,“给我揉一揉,轻点。”
言念听话的动着手,动作轻的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力道,可一碰脖子,他就疼的哇哇叫。
她鄙视着,“林暮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怕疼。”
这话多重伤男人的自尊心啊!
林暮年不服气地扭头,立马又扯到了脖颈,疼的冷汗都掉下来,嘴里要不忘反驳着,“我是不是男人,你心里最清楚,要是忘了,我不介意立马让你想起来!”
张姨今天在外面买了璟煜馋嘴了好久的油条,刚端上桌,耳边就飘来这么一句话,手中的碟子一歪,油条差点就掉落在地。
她不住地摇头,这俩年轻人,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不顾她这个老婆子在就一大早的秀恩爱,坏的时候吧,还能将她这老婆子冻得精心胆颤,天天都为他们担心的不得安宁。
只能说,现在的年轻都是暴力的,秀恩爱也暴力,冷战也暴力。
言念陪言璟煜吃了早餐,林暮年脖子疼的吃不下,就等着他俩。
送完孩子,言念陪了林暮年去检查,医生说是扭伤了,言念在一旁骂了句“活该。”。
然后医生就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然后沉吟着说:“小姑娘,就算是吵架,也得注意方式是不是,你丈夫这都受伤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一旁冷嘲热讽呢?暴力倾向是不对的,这样可不利于夫妻之间的感情啊!”
言念顿时怂了,无辜着一张脸。
他的伤又不是她弄的…
不过看医生这一脸笃定的神情,估计她解释他也是不会信的。
关键是林暮年还配合着医生,更加嗷叫了起来,一脸看戏的盯着她。
言念来了捉弄的心,故意装着害羞的样子向医生解释,“不是的,其实是我老公有些特殊的爱好,比如在床上…喜欢人绑着他…然后抽皮鞭的那种,只是昨晚玩的稍微有些过火了,所以…”
当医生的人,对这方面的事情,肯定是更加开放的,听得言念这么一说,也并不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一副我了然你意思的神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了一句,“原来你丈夫有受虐倾向。”
林暮年的神色,便顿时黑沉了下来,如乌云密布般,额上的青筋跳啊跳,更加狠地瞪向言念,更加不要脸的回了句,“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有受虐倾向,不过我们晚上倒是可以试一试,试一试看你有没有受虐倾向。”
威胁,绝对的威胁。
言念的气焰顿时消灭的一干二净,不敢再开更大的玩笑,只问了医生大体情况,拿了些药,就同林暮年一起走了。
李叔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一坐进去,言念知趣的立马服软道歉,“我只是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也原谅我一次嘛。”
酥su麻a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连身子都跟着酥了起来。
如果不是李叔在前面,如果不是他受伤了疼,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一定会狠狠地要了她,狠狠地惩罚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外头这么下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