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看着手里的药也是挺无奈的,早上好不容易说服说不去医院,他便直接给她买了药,一大包,也不知道她要用到猴年马月。
顾甜旁边的办公室已经弄好,言念到公司,直接进到自己的办公室,脑袋昏昏沉沉的,整理了几份文件,便再也做不下去。
起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似乎才缓解了些晕沉的脑袋。
顾甜过来敲她的门,“馒头,下午陪我去一趟市吧,那边谈了个新客户,工程还挺大的。”
言念转身,动作太大,一下子又牵扯了脑袋疼痛的神经,摇摇晃晃的扶住办公桌,才不让自己摔倒在地上。
“馒头,你怎么了?”顾甜焦急的过去扶住她。
眼前一阵眩晕,视线都模糊了起来,言念身子一歪,瘫软在地上,咖啡早在她的手中洒了一地。
顾甜惊呼中叫了救护车。
似乎没严重到要叫救护车的下场,言念想阻止,可就是使不上力气的说不上话,脑袋烧得烫,仿佛连脑子里都成了一团糊浆。
顾甜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医院。
护士在为言念挂着点滴,顾甜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冷冷的问:“搞成这样,那姓林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吗?”
看言念不回答,她又问,一语中的,“你和他闹僵了?”
言念闭着眼睛不回,只是觉得有些累,迷迷糊糊的就那么睡着了。
第一次,顾甜拨打了柯盛的手机号码,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跟你那姓林的好兄弟说,如果他心里还有点关心馒头的话,就马上赶到市医院来。”
十五分钟,两个大男人夹带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顾甜的眼前。
言念还沉睡着,并未醒来。顾甜的视线落在那小男孩的身子上,久久不能移开,似乎有些明白了,五年前,言念为何要执意的离开历城,任她怎么好言说尽,就是执意的要走。
不过也好在走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当初还想着照顾她的馒头。
林暮年拧着眉问,“她这是怎么了?昨夜是在你那里的?”
“没在我那里,早上在公司里现她高烧的,烧得严重,都快晕倒了。”顾甜一顿,反问:“所以这么说,你们从昨天就开始吵架了?而且昨天你还没跟馒头在一起?”
林暮年缄默。
这是他们之间的纠葛,他不说,顾甜自然也不好再问。
包里的手机一直响着,顾甜到边上去接听,拧着眉回答了电话里的声音,“嗯,馒头生病了,爸,您不用担心,市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也行的,相信我,我能搞定的。”
下午市的洽谈,她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言念混迹职场比较久,有她在让她觉得安心些,可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是她自己单枪匹马的过去了。
不能搞定,也得硬着头皮搞定啊!
顾甜收了手机,转身就看到站在身边的柯盛,却是当成了隐形人那般,越过他直接走到言念的床边,对林暮年说:“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请你好好照顾她,馒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这么些年,从她母亲过世以来,她都装得很勇敢似的,可你或许不知道,她给自己竖立起来的,只是一层脆弱的泡沫,随便一个人手指一撮,都能将她击得尸骨无存。”
林暮年安静地注视着床上脸上苍白的女人,没有接住顾甜的话,但眼里的疼惜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顾甜只叹息着微微摇了摇头,便出了病房。
司机临时打电话过来,车子爆胎了,顾甜挂断电话,在医院门口拦着的士。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停在她的面前,柯盛从医院里追出来,替她打开车门,说:“我送你过去。”
顾甜露齿一笑,笑不达眼底,只是一抹很平常很公式化的笑容,几乎不暇思索的立马拒绝掉他的邀请,“谢谢柯总,不必。”
柯盛挫败的看着顾甜,“甜甜,我们之间,不能再好好的谈一次吗?我知道过去我犯过弥天大罪,可甜甜,我只想好好的补偿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柯总客气,我很好,什么都不缺,要钱有钱,要男人有男人,不需要柯总您的施舍。”顾甜面无表情的绕开他。
柯盛拽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便把她带进车里,他也顺势坐到她的身边。
顾甜冷冷地讽刺,“柯总以前就喜欢用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一样的混蛋!
顾甜对他的怨恨,柯盛心知肚明,这会儿听到她的冷言冷语,倒也只是乖乖的受着,没有半分的恼怒,眼睛看着顾甜,愧疚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