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眼中闪着泪花,林暮年却视若无睹,直接拽着她,坐上自己的架座,带着她离开。
言念拽着安全带,害怕的看着林暮年。他喝了酒,而且还喝了很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自己开车,还开着超快的速度。
这个时间点,出来玩夜生活的年轻人很多,随便路上都能逮住那么一两个喝醉酒也开着快车的人,遇上交警倒还不可怕,就怕遇上同样酒驾的人。
都是在路上不要命的狂飙,撞上了怎么办?
窗户被林暮年打开,风灌进来,吹散一头她的秀,在风中凌乱,拍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言念扣住头,都不足以抚平它的飞舞,与林暮年的淡定冷观相比,她此刻的处境,就显得狼狈难堪了。
她伸手,去关车窗,林暮年冷声喝止,“不许关!”
“我头这样吹着难受,打的眼睛都疼了。”言念解释,还是去关窗户。
“我说了不许!”林暮年比她更快一步,直接按住了车窗锁。
这只是惩罚她的一个幼稚的小把戏。
言念心知今晚肯定不会好过,他今天的怒气不是一点点的大,一整个晚上对她说话的态度,都足以证明他今天情绪不佳。
至于他的情绪来自哪里,还得待她彻底考究一番才行。
最好的希望,是他的怒火来自于外界,而与她无关。
可他在惩罚她。
言念的一颗心,在从书房撞见他时,就没有正常的跳过。
可如果要她向他求饶认错,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除去偷偷拿走他的那个小本,平时的话,对他算是有求必应了。
可为那个小本的事给他道歉,那不是跟向他找死有什么两样呢。
言念硬着一口气,拽住扶手,任由头飞舞在自己的脸上,愣是一声不吭的安静坐着。
大有一副与他死杠到底的趋势。
可在林暮年一记淡淡的冷眼扫过来,就怂的差点要跟他摊牌一切。
言念低下头,不敢看身边仿佛从千年冰窖里出来的男人。
林暮年的鼻尖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冷哼,之前易怒的情绪在风中被吹散开来,只剩一张毫无情绪的脸,和眸中积累已深的阴鸷。
一路上,两人无言的,就这么在他狂飙的车速中回到了林宅。
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下了。
安静的空间,让言念越显的焦躁不安起来,这个时候,她还真希望天天向她找茬的闵诗萍能出现在这里呢。
不管是骂她还是干嘛,她都会感激她的。
与林暮年相比,闵诗萍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侮辱侮辱她,可林暮年,从来都是可怕的行动派。
以他今天的情绪状况来看,她总觉得,一不小心,她会在他的拳头下,死的连尸体都要碎成渣渣。
言念穿了高跟鞋,一直都走不快。
一路上几乎是被林暮年拖拽着回到房间,用力一拽,直接将她甩到床上,他自己全身萧寒的进入了浴室。
在他进入浴室的那一瞬,言念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脱掉脚上碍事的高跟鞋,踮着脚尖轻悄悄的往房门口走去。
浴室里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她在外面的行为,一声爆喝的冷意从浴室里传出,“敢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让你一辈子出不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