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残酷的真相。
尤佳人眼里有湿意,收回了视线,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掉在手背上,这么些年自己一个人独立惯了,鲜少会流眼泪,可就那么偶尔几次的泪水,似乎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牧南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既然那么在意,就去当面质问清楚,你这样偷偷躲在背后伤心,他会知道吗?喜欢就去争取,你是傻子吗?只会在这边哭!”
他显得烦躁,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让她与那个男人解清误会。
车子早就被他停在路边口,可他还是下了车,径直开门去拉尤佳人下来,“走,我带你过去,于其伤心难过的猜想,还不如直截了当的问个痛快,能合就合不能合就散,感情有时候很复杂,可其实也很简单,干脆利落至少痛过之后又是一个开始,你藕断丝连,就是一辈子的痛苦。”
尤佳人抹了一把眼泪,不想过去,可奈何撼不动他的力气,只有被他拽走的份,尤祁桉跟着下车,人已经朝陈译恒那边奔过去,惊喜的叫道:“译恒哥哥!”
陈译恒转头,脸色变了变,看着尤祁桉,又望了望尤佳人和她身边的牧南方,过去摸了摸尤祁桉的小脑袋,“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氏的下一个路口,就是医院。
他想到,又问:“是要去医院的吗?对不起,哥哥早上没有时间,现在陪你去可不可以?”
“好啊!”尤祁桉欢呼雀跃,歪着脑袋看言念和林暮年,又笑说:“这位姐姐我认识,在译恒哥哥的钱包里看到过照片,可那位哥哥是谁?我没见过他。”
他天真的语气,却是让两个女人的脸色都煞白。
“祁桉,不能乱说话哦,姐姐要伤心的。”陈译恒说,这个姐姐说的是谁,真引人遐想。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拿给你。”尤祁桉噘嘴,去掏陈译恒的钱包。
有人拭目以待,钱包翻开,却叫人失望,上面没有言念的照片,反而放了张尤佳人的照片在里头。
言念心口顿时一松。
尤佳人一怔,意外大于惊喜,没想到他会放着自己的照片,心中一软,刚才的胡思乱想,顿时烟消云散,原来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只要她再继续努力,就一定能更进一步,那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牧南方挺失望,看不到戏,他也当不成护美的英雄。他淡淡的略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挺嫌弃的表情,才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她感动成那样,也太容易满足了。
尤祁桉在一旁纳闷,“咦,难道是我看错了?”
言念站出来解释,“祁桉,我以前去过你姐姐的咖啡店,你也在店里,我们见过面的,我猜,你一定是记错了。”
“那应该是吧。”尤祁桉点头,将钱包递还给陈译恒,“对不起译恒哥哥,我误会你了。”
“没事,误会解清就好。”陈译恒收起钱包,往尤佳人面前走去,转头略向牧南方颔,便重新将视线放在尤佳人身上,“佳人,我送你去医院吧。”
尤佳人有些犹豫,牧南方送了她半程,突然就丢下他,多少有些不礼貌。
“没事,你去吧,遇见暮年,我正好也可以找他谈点事。”牧南方看出尤佳人的为难,很贴心的说。
追求她,他倒不怕她真的会被陈译恒怎么样,这个男人对她无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有那个傻子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没事,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将心意转到他的身上来,但并不急于这一天。
“那你…好吧,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的相送。”尤佳人说,带着尤祁桉和陈译恒一起走。
“我们之间,还用的着那么客气吗。”牧南方只是笑,心里到底不爽,这个傻女人,居然真这么爽快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头也不回半下,这下他的心可就真的受伤了。
无情无义啊!
倒是尤祁桉,走出了几步,又回头朝他招手,“南方哥哥,别望了带我出去玩的事。”
“不会忘记的。”牧南方笑着与他挥手,回头,对上林暮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爽的双手插兜,“看什么看,我是男人,可不是你身边的女人,要看请低头看她。”
“满嘴的醋味,酸死人。”林暮年轻笑,“看来你功夫下的不够深,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言念知道他们说的是尤佳人,望着尤佳人消失的方向,她微微的叹了气。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