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珮盯着他脸上的倔强,眸中闪过一抹担心的思虑,问道:“那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
“还没有,我相信以后会有的。”江铭赫轻描淡写地说,脸上的凌然也渐渐被一种隐讳的柔情取代,在没有跨过家庭羁绊之前,他是断然不敢说出自己跟曲清如交往的事的。
“可是你这样让你爸和我都跟着很为难呀!我们家跟林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一来,我们几十年的老朋友还要不要做,你总得为你爸和我考虑一下吧!”李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凌厉,浮出为难的神色。
“如果朋友的关系必须要靠儿女的婚姻来维系的话,那这种朋友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不要也罢。”江铭赫的言辞透露着一种明显的雄辩。
毋庸置疑,他的反应,他的口才根本不是学医的妈妈能斗得过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儿子竟跟我讲上道理来了。”李珮无助地看向丈夫,埋怨道,“我说你这当父亲的说句话呀!”
江远道阖了下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问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嗯!”江铭赫郑重地点头。
“这事让我跟你妈再商量商量,悔婚这种事对我们男方倒没什么,可对女方来说可是致命的伤害呀!或许会影响到依彤今后的幸福,甚至会毁灭了她,所以你也再好好考虑考虑。”江远道不愧是宅心仁厚、高山安仰的大善人,考虑问题向来是很全面的,经常是本着上善若水的思想来解析每件事情的。
江铭赫对父亲一向敬重有加,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江铭赫走后,李珮忍不住问丈夫:“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江远道从善如流的目光看向远处,若有所思道:“铭赫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孩子,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给他太大的压力,其实婚姻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干预过多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探寻的目光望向妻子,征求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找老林他们再商量一下,说不定这样对两个孩子都好。”
江远道对江铭赫一直是用着一种赞赏的眼光看待的,他不仅在长相上像自己,为人处事和工作作风都跟自己像得出奇。
这次香港之行,江铭赫不仅顺利地完成了他交给的任务,还通过纵火事件查出了香港分公司账目上出现的严重问题,并及时挽回了公司的经济损失。
这样优秀的儿子,江远道岂能忍心让他太过为难。
“要说你去说,我是拉不下那个脸来。”李珮不满地瞟了一眼丈夫,又开始嘟囔起来,“你说依彤多好个女孩,他怎么就是看不上呢!”
江远道轻轻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感情的事很难说的清楚,我们还是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吧!”
曲清如躺在床上,目光散淡的注视着腕上的手表,看着指针无声地旋转着,她的内心也跟着起伏旋转起来。
这是一块多么精致漂亮的手表啊!她以为这是爱她的男人送给的最珍贵的礼物,没想到会被他骗得那么惨,那么可笑,浑然不觉间,自己仿佛已被他一步步地引诱着迈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骗子!大骗子!
曲清如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几个字,他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只因为她单纯好欺骗吗?还是他本来就是个采花高手?
听见寝室的门响,曲清如忙收回了抬举在眼前的手腕。这一诡异的动作落在梁尚洁的眼里却成了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她走至曲清如的床边,好奇地拿起她的手腕,只这么一眼,她的眼睛蓦地就睁大了,脸上瞬时就罩上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厉声质问道:“曲清如,你手表哪来的?”
“哦……我……”现在这个时候,曲清如极不愿再提起江铭赫,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梁尚洁三下两下便把曲清如腕上的手表取了下来,指着她就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竟还敢公然拿出来戴,快来人啊,这里出小偷了!”
梁尚洁这么一喊,旁边寝室立刻跑过来几个人,梁尚洁举起手中的劳力士名表,理直气壮地对着她们说:“大家都还记得吗?刚开学时我戴了一块这样的劳力士女表,后来莫名的就找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却到了曲清如的手腕上,你们猜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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