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从刚才一直心不在焉的,担心就是它们?
“从哪儿弄得?”看着在我脚边不住转圈的小肉球,抱起了一只逗弄着。
“有几天了,原本它们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我担心来这里突然变暖和了它们不适应,所以这几天一直让它们待在冰窖里。”老头也蹲下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奶狗有三只,都是纯色的黑,白,和黄色。颜色鲜明,很好分辨。
“啊?这房子还有冰窖?我怎么不知道?”黄色的小狗在我的手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直都有,这里面……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老头若有所指,但对于这种问不出答案的疑问,我也没打算追问。
“等等,为什么会一直待在冰窖里?”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刚才这句话的重点。
“大雪山里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还是谨慎一点的好。”老头笑呵呵的边逗弄小狗变说道。
“大雪山?……该不会……。”
“是的,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抓回来的。”老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你当时不是也见到了吗?”
听了他的话,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险些将手里的狗给扔出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眼疾手快的老头赶忙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奶狗,有些不满的说道:“要是摔到了,卖掉你都赔不起。”
“难道,我们之前大老远的去那里,就是为了搞这东西?”脚下这三只外形像极了狗的“动物”看似普通至极,要说特别,除了纯色的狗毛鲜亮之外……也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区别了。
“你觉得,为了它们,那些怪物追了我们大半个山路,真的就这么简单?这是老头我第六次去了,终于是有所收获,看着吧,它们可不简单。”老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缓缓的说道:“如果你能留下来,就能见证一些奇迹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为了留住我而故弄玄虚,还是这三只小家伙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一个月后就离开这里,对于狗自己虽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抵触,这三只奶狗这么小,长大估计也得半年,既然老头这么看重,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即使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可一进到别墅我就累的很,或许是身体刚刚恢复的缘故吧。跟老头招呼了一声,就向楼上走去。
“对了,我听说老疯子来找过你?”坐在客厅正在拆狗/粮的老头突然说道。
“啊……是的。”我回过头来,看着他询问的眼神,随即说道:“他让我出院后去诊所一趟。我以为你们都会商量的。”
“那老疯子,谁能猜得出来他要干什么,不过他既然能去医院找,你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我知道,明天就去。”我答应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散架一般的酸软无力,而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赶紧躺回床上,头昏脑胀的的我一躺下,就立刻睡着了。
或者……说是晕过去更恰当一些?
但我睡得并不好,一整晚都噩梦连连,即使惊醒过好几次,可没多久又会“睡过去”。
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老头正一脸怒气的站在我的床边。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六点钟。虽然睡了一整夜,可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早什么早!你小子什么毛病,一整夜都怪叫什么?害的我老人家一夜都没睡好。”老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颇有怨气:“敲你门都不答应,竟然还得让我撬锁叫你起来!”
“呃……可能我做恶梦了吧。”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盯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我略带歉意的说道。
“赶快起床,今天得去学校了。”老头瞥了我一眼,气哼哼的下楼去了。
虽然依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但我还是勉强的穿衣下楼,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被老头拉着上了车。
“那啥……这也太仓促了点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我看着驾车的老头,试探性的开口。对于并不怎么热衷学习的我来说,突然再度过起那种当学生的束缚感觉,心里还是颇有些抵触的。
“又不是结婚,你准备什么?”老头子问了一句。我撇撇嘴,低头不语,他的脾气我算是摸透了,反正我怎么说这老家伙都不会听的。
入学一切都很顺利,看样子老头的面子颇大,竟然连校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甚至亲自送我到了班级门口。
不过这个时候班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新学期的新生自然都在操场军训。
我咂咂嘴,原来大学也搞这一套啊。
由于还没有正式分班,所以校长找来了我们专业的辅导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相虽然普通,但屁股大,用老头的话说,屁股大好生养。
“那你怎么一直都孤家寡人一个?莫非一直在等她出现?”对于这老不修的口无遮拦,若是让别人听见了,说不定就把我跟老头看成一类人了,所以我赶紧堵了他一句。
看着老头站在那里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在他爆发之前,我匆匆的跟上辅导员走了。
望着不远处操场一队队黑压压的人群,我心里又忐忑又激动。
或许……新的生活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