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再生纸包了一束粉色的玫瑰,什么搭配都没有可是花好看得出奇。她这么不太在意花花草草的人都觉得太好看了。
“你喜欢啊?”夏至安问。
“好看。”欧阳灿说。
夏至安笑笑,“那你可以抱五分钟过过瘾。”
“其他的东西呢?”欧阳灿问。
“让人让直接送到范老师家了。天这么热,走路都受罪,再拿东西,走到了跟刚洗完澡似的,太难看了。”夏至安说着,开了门,看着欧阳灿笑。“何况你比一般人汗腺要达得多。”
欧阳灿想说他偷懒最会找理由,转念一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就这么从空调房里走出来,已经热的鼻尖冒汗……她确实是太能出汗了。
“打伞?”夏至安拿了遮阳伞给她。
“不要。”欧阳灿拒绝。
“你就是这样才这么黑的。防晒要做全套。晒后修复也要做。”夏至安出来,把伞撑起来,给欧阳灿遮了遮。
“你就是这么仔细,才保护的这么白啊?”欧阳灿问。
锁好门,跟夏至安一起出来。
“不。我天生就白,还晒不黑。”夏至安说。
欧阳灿斜眼看看他那白里透红的肤色,健康,柔润,吹弹可破的皮肤……撇了撇嘴,说:“臭美什么呀,了不起啊。”
夏至安微笑不语。
欧阳灿看他笑,皱皱眉,鼻尖冒了几颗大汗珠,觉得痒痒的,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手包,不方便擦汗,便示意他:“帮我拿一下……”
夏至安看看她,见她伸手过来托着手包,没理她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在她鼻尖上故意使劲儿按了两下,说:“好了。”
“哎呀……你又作死……鼻子好酸!”欧阳灿叫起来。
夏至安抬抬手腕给她看时间,又指指前头,示意她赶紧走。
欧阳灿鼻尖还在泛酸,一路上都不想跟夏至安说话。夏至安也不在意,只有几分钟路,路上他倒不时问她附近邻居的问题,比如谁家门边墙上挂着是谁谁谁的故居、现在是谁在住、又或是产权归谁……有的问题欧阳灿知道答案,有些则不知道。她听着听着,便说:“你不做片儿警也是屈才。”
“难道不该邻居基本情况有一点好奇心吗?至少应该知道住在身边的是什么人啊。”夏至安说。
欧阳灿想想,有道理,可是……“睡在身边的人,都未必能看得清到底是什么人,何况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