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啜着酒,笑而不语,听他和范静侬交流养狗的经验,怎么对付石头和Luna的怪癖,就像是两个刚刚开始养狗、又被这一重大责任带来的各种难题迷住了想要逐一解决的人那样又担忧又其乐无穷……她不知不觉就把酒喝光了,夏至安注意到,默默给她添了酒。
这一回添的有点多,她现了,但没出声。
范静侬准备的晚餐不但丰富,而且风味绝佳。他们边吃边聊,聊的投机,都很高兴。
欧阳灿的心情变得很好,但她话并不多。因为范静侬和夏至安的许多共同话题,像学校某某老师的八卦,像以前留学时住过的宿舍、旅行时路过的乡村……她不禁想起自己读书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总是图书馆、实验室、解剖室呢?
“欧阳灿。”夏至安忽然叫了她一声。
“啊?”欧阳灿转过脸来看他。
夏至安的脸好像距离特别远,她得对一下焦距才能看清。
“范老师问你要不要试试国酒。”他说。
“我这儿没82年的拉菲,不过有几瓶82年的茅台。”范静侬笑道。
“还是别了。我喝了这么多红酒,再加上白酒,今天晚上我要睡这里了。”欧阳灿笑道。
她抬手摸摸脸,脸都有点热了。
平常她应该不会这样……
“睡在这里也没关系啊,我很欢迎。”范静侬笑着说。
欧阳灿笑着摆手。
夏至安看她已经有一点醉意,也说:“要是因为醉了睡这里,欧伯母该飙了。算了吧。”
“那就留着下回来。”范静侬说。
“好啊。”欧阳灿笑道。
范静侬起身去煮意面,夏至安看了看坐在那里不出声也不动的欧阳灿,问:“你怎么样啊,还行吗?”
“没事的,就是觉得有点热。”欧阳灿摸摸脸,靠近面前的杯子一照,都能看出自己满面绯色。
“这酒怎么样?”夏至安问。
“挺不错的。”欧阳灿随口答应。
夏至安没出声。
她转脸看他一眼,见他就那么瞅着自己,“是真的挺不错的。”
“你这种心情啊,好酒好肉都白瞎了。”夏至安说。
他嘴角挂着一点点笑意,可是看得出来并不是在说笑。
欧阳灿沉默片刻,才说:“哦,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挺努力的了。”夏至安说。
欧阳灿勉强笑了笑,扶着桌子起身,说:“我进去帮下忙。”
夏至安没出声也没动,欧阳灿就走开了。
范静侬刚好把意面盛好,看到她进来,笑着说:“好像起司放的稍稍有点多。”
“等下尝尝看。”欧阳灿端起盘子来,轻轻一嗅。“好香!”
范静侬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希望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