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勋听了,笑得厉害,过一会儿才道:“那么容易被吓跑还是小夏吗?”
“那倒也是。”
“来,礼物没有么,也得补偿我一下,陪我喝杯酒。”欧阳勋说。
“被我妈现呢?”欧阳灿往厅里看了看,小声问。
“有我呢。”欧阳勋说着大手一挥,先往餐厅走去。
欧阳灿轻手轻脚地迅速跟过去,就见父亲已经把酒拿出来了。她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慢悠悠地倒酒,说:“爸,您猜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遇见谁了?您准猜不到。”
“谁呀?”欧阳勋推了一杯酒给女儿,看了她。“不会是什么讨厌的人吧?”
“不是。讨厌的人我干嘛回来跟您提呀。”欧阳灿笑笑。
“那是谁?”
“雷智信。您还记得他吗?”欧阳灿手指勾住杯柄。
“雷智信……哦,是你的同学吧?”
“嗯。中学同学。我就晓得您准记得他。”
“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我跟你妈妈还说过要是孩子们青春期都是这样交往的,那可是太让人放心了。他现在展得怎么样?后来就没怎么听你提他了。”
“他展得一直挺不错的……这次他因为公事回国来的。正巧他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欧阳灿停下来,看着父亲。“是源源哥哥。”
欧阳勋轻轻晃着酒杯,顿了顿,似乎要消化一下这句话。
“后来我跟夏至安吃完就走了,也没多说什么。”欧阳灿说。
欧阳勋这才说:“源源的事嘛,他要不主动和你说,你不要多问。你庞叔叔这身体情况啊……这次源源休了个长假在家陪他,也是不放心。我昨天还去看他了,已经好了。源源倒是也跟我说,他假期马上就结束,也准备回北京了。”
欧阳灿点了点头,没出声。
“你不至于因为这事不高兴吧?”欧阳勋问。
欧阳灿使劲儿摇了下头,说:“不是。怎么会呢……心情是有一点复杂。不过不是不高兴。其实还挺……庆幸的。”
“那就好。”欧阳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把酒喝了上去休息吧。”
“嗯。”欧阳灿一口气把酒喝光。“爸晚安。”
“晚安。”欧阳勋说。他像是才现似的,虚点一下女儿的手腕,“呀,这是什么?咹?没买我的鞋子呢我是不计较的,连我给买的表也不戴啦?”
欧阳灿抬手盖住手腕,说:“这个嘛……”
“这个那个的,我给买的表呢?”
“那个嘛……”欧阳灿语塞,忽然就想不起来旧表放在哪里了。她搜肠刮肚地寻思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