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难道是?苏雨桐的身子如遭雷劈一般瞬间软了下去。
若真如自己想的一样是夺子给宁花语,以记忆中狗皇帝对宁妖精的好,对梅映雪的恨,绝对是做的出来的。
若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自作聪明的成了跳梁小丑?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梅香啊。”
耳边萦绕着梅香焦虑的声音,却提不起半点的力气让她安静。两辈子了,孩子就是她的梦魇,魔障。
“当当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蓉蓉娘跑到了天祐帝蓉蓉爹喝酒的地方。
“管管你媳妇儿,整天风风火火的,嫁进铁府多少年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亲亲表哥,您别在嫂嫂那里受了气,就训我媳妇儿呀。”
“对呀圣上,人家可是帮您说好话去了”,蓉蓉娘委屈的躲到了自己男人的身后,“皇嫂突然问起了孩子的事情。”
啪嗒,俩人的酒杯纷纷落地。
“媳妇儿,你没胡咧咧吧。”
“不能”,蓉蓉娘赶紧拍胸脯儿保证,“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回来送信儿了。”
“你——。”
天祐帝用手指了指蓉蓉娘的鼻子,又放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跑了不是更证明这里面有事吗?
“圣上。”
一看梅香哭的那个样子,天祐帝就是一皱眉。
“你家娘娘怎么样了?”
“娘娘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奴婢都不知道,娘娘一着急就晕了过去。”
“都问了什么?”
“皇陵,以前的宫女哪儿去了,孩子。”
“你怎么回的?”
“奴婢根本听不懂,回的不知道。”
“表哥,这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天祐帝没有回铁宣的问话,还用问吗?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要是没人使坏,怎么会好端端的问这些。
可恼,到底是谁这么阴险。
一定是姓陆的,贼心不死。
可怜的陆川又躺枪了。
这个温吞好脾气的男人都把拳头攥的咔咔响,铁宣吓得赶紧往后挪了挪,不知道哪位仁兄要倒霉了,无量那个受不了的佛,可不要连累自己呀。
“太医,娘娘怎么样了?”
“圣上”,太医好想哭,噗通趴到了地上,“这离魂之症,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第二日中午,苏雨桐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雪儿你醒了?”
“祖母你醒了?我去告诉爹爹去。”
“舟儿,跟你爹回去吧,出了崇州,就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
“我不走。我要保护祖母。呜呜”,小人呜咽着趴到了苏雨桐的身上,“再也不让人欺负你。”
“别闹,乖。”
“我不乖,你不带着我,我还离家出走,这回有经验了,一定让你们找不着。”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不管你了,没力气管了。”
等陆晓舟走了,皇帝才拉着苏雨桐的手开口,“雪儿,我知道你气的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吗?
朕跟你保证,绝对没有把咱的孩子给宁氏。怪只怪那孩子是个没福气的。
你不要听了那些坏人们的挑唆,身子要紧,身子好了,还能再生,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想的倒是美呀。不过苏雨桐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却也更担心,貌似那个梅映雪,并没有完全消失,时不时自己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莫非她还有什么牵挂和未了的心愿?
可是危机已经靠近,她已经没有了胡思乱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