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啊。“
天祐帝这会儿瘫软无力的坐在榻上,显得很颓废。苏雨桐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呀,这人是因为宁花语提拔的,宁花语说他为人其孝,忠纯可靠。
奶奶个熊的,居然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雪地里跪雪,可靠?身为皇帝的臣子呀,真的不明白皇家要成立皇家学院的意思吗?居然敢公开偏袒藩王子弟,试探皇家的底线,这是要做什么呀?要让皇家子弟要么成笨蛋,要么成受气包吗?
“雪儿,毛豆好些了吗?“
“发了汗,用了药,已经睡下了,太医说情况还好,希望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儿吧,可怜的孩子,才五岁呀。“
这一句五岁,勾起了天祐帝对童年的回忆。他小时候不得欢心,也跪过冰烙,那种滋味儿,就算是现在也时常让他从梦中惊醒。
“雪儿,朕支持你把皇家学院办下去,通过今天的事情,朕发现他很有存在的必要。那些藩王世家怕了,说明他办的很好。
朕不再插手学院的事情了,也不会强行给你安插人手了。“这是一个做皇帝的悲哀,朝廷已经真的烂透了吗?真的已经无人可用了吗?“你自己斟酌就好。”
“圣上是累了吗?不如早些歇息。”
“朕觉得冷,能抱抱吗?”
去你大爷的吧,她心情正不好呢,谁有心情跟你演戏。
“我让人再加两个火盆吧,烫一壶好酒,我陪圣上喝两杯。”
还是走不见她的心啊,“朕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喜欢毛豆,就寄在你的名下吧,不过名字得改改,这个名字可没法上族谱。”
嗯?苏雨桐一愣,心说狗皇帝这是抽什么风啊,这么大方。这次居然没有埋怨她,还答应她收养毛豆。
“圣上?”
“不用怀疑。”拍了拍身边的垫子,示意苏雨桐坐过去,“朕小时候也受过这样的罪。就抱抱,感觉好冷,真的什么都不干,也没有力气和心思,你放心好了。”
这是要忆苦思甜吗?还是良心发现啊。苏雨桐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过去。
“圣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宁花语吗?”
“不想知道。”
“那年她才八岁,越王生日,父皇亲自去给越王过寿,她不小心弄坏了越王的宝琴,父皇震怒,要把她杖毙。越王假惺惺给她求情。
我则是被越王陷害,弄坏了父皇的礼物。
我们俩一起被罚跪冰烙。你猜怎么样?”
感情是同病相怜啊,苏雨桐摇摇头,“臣妾愚钝,猜不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块牛皮糖,分了我半块。那是我吃过嘴甜的糖。”
吸溜,苏雨桐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在天祐帝看来,他的小媳妇儿是感动了。
但是苏雨桐自己知道他才不是因为感动呢,而是觉得自己不对,是梅映雪太悲哀了,感情梅映雪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是输给了一块儿牛皮糖。上哪儿说理去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