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爽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做饭的时候,现在每天都是自己做饭,好像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很享受做饭的过程,也是他最专心,最认真的时候。
当然他没有系统地、专业地进行过什么培训,也没有特地去学过,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当然也会一些看上去赏心悦目,吃上去呢,也很美味可口的经典菜色。
或许是范爽见多识广,部队里他也干过一年的炊事班,接待重要来宾,他也去过部队招待所帮过忙,打打下手什么的,平时多留心观察,然后凭借超凡的记忆,虚心的学习能力,记住了一些菜的做法,当然做一道菜也好比写小说一样,丝丝入扣,环环相连,不但讲究个人技艺上的纯熟,还要有个人独到的见解,然后敢于创新,唯一做好的标准就是细心、耐心、认真。
对待感情要是能像做饭还有写小说这么专注、认真、细致就好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太注重个人对一件事的认真,却往往忽略了一些东西,好比情感什么的。
当然今晚准备做饭也不讲究什么五花八门,也杜绝铺张浪费,倒不是舍不得血本,也不是他为人比较节俭,而是根据阿妹的实际情况,工作环境,口味偏好,精心搭配去做的,没有只讲排场,特别地去讨什么人欢心,然后想方设法地做一些连自己只是见过,没有品尝到的菜品,有时候过于表现,会弄巧成拙的。
晚上注重清淡,养生,当然唯一的前提,必须要吃饱,一想到从晚上八点半,阿妹就要加班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整整十二个小时的通宵熬夜,辛苦煎熬,首先保证肚子填饱,才能有力气、精神工作,所以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菜,还做了一点面条,米饭当然不能少。
他细细地调味,直到自己满意为止,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觉得味道咸淡适中后,也就起锅上菜。剩下的时间就是等阿妹享用,自己还没有不等人就先吃饭的习惯。
还文火慢炖着一锅鸡汤,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阿妹也还没有醒来,主要人物没有登场,自己在做菜的时候,脑海里想起一段旋律,而且是见到了风雨过后,晴朗天空下花都的另一个吸引人的地方,一时想起了首比较流行,比较火的歌曲。
跟着它的熟悉的旋律,然后再根据个人脑海中的词汇,静静地联想,又坐回卧室,找了一支笔和纸,反反复复地写下最直接、最真实、最能反映直达人心的感受。
在经过反复修改,认真低吟轻声地唱,感觉很通畅流利,而且还很能代表自己以及反映这座城市的美丽,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表达许多像自己一样的年轻人,在这座美丽、繁华、充满青春活力、激情的城市里的生活现状与感情感动。
当然耳熟能详的歌曲,一旦被广为传唱,就会成为流行,甚至给人一种亢奋的激情,激励的动力,而唱歌是最能舒缓心里情绪的,能将许多不痛快的心情统统都暂时忘掉。
范爽不敢大声地唱出来,倒不是怕惊扰到睡觉的阿妹,而是自己的声音真的……反正他就算有勇气唱出来,但不觉让人要命的感觉,还是保持空气的清新与纯洁,少制造一些噪音为妙,何况唱歌也的确不是自己擅长的,自己偏好文字的优美与感情,就该选择自己擅长的方面发挥优势与长处,而不是因一时心血来潮,去做不擅长的事,那样就有点“邯郸学步”了,甚至只是“鹦鹉学舌”的粗浅东西。
在自己写歌词的时候,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爱好而已,还暂时没有谱曲,更加找不到合适的人唱,自己不具备条件,也没有勇气将它唱出来,万一破坏了最初最祈盼的美好想法,那才是最令自己不满意的。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范爽突感不适,他的胃好像在抽搐,痛得他如刀绞般剧烈疼痛,伴随着恶心烦郁的感觉一并袭来,咬紧牙关,单凭着自己的坚强意志还有看似强壮的身体挺过去,似乎在瞬间,他额角的冷汗如豆雨下……
“……大叔……你……怎么啦?”正好阿妹起来,收拾好她的东西,穿好衣服准备上班去了,也打算向范爽打声招呼,算是彼此的关心,谁知道竟然发现范爽痛苦地坐在电脑前,趴在桌上不住地颤栗。
阿妹紧张地跑了进去,先将房间的灯打开,因为范爽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里是从来不开灯的,他就幽居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求安安静静,但阿妹担心他为了什么事伤心,赶快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对他关心。
范爽用手深埋着自己的脸,看上去的确像是在为了什么伤心事哭起来,像他这种人已经有差不多十年左右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也不会轻易为了什么事而伤心的,正巧阿妹撞见,误会他是哭了。
范爽痛苦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生硬的字来:“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吃饭吧?”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先去看看医生?”阿妹关慰着急地道。她也束手无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能做的也好像只能这样。
范爽烦郁恶心,止不住地痉挛使得他再硬撑着也难以挺过去,赫然站起身来,凭借着还有一丝意志与知觉,赶紧往厕所里跑。
阿妹还未看清他是怎么回事,范爽就像受了什么惊吓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听到范爽干呕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揪心的咳嗽,阿妹又不敢进去,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茫然失措,无能为力的小姑娘,一点忙也帮不上,一点办法也想不到。
足足五分钟,范爽就像经历着折磨,阿妹更像是遭受着心灵上的煎熬,范爽似乎好受许多,这才听到厕所门打开的声音。
而在灯光的照耀下,也终于看清楚了范爽此时的脸色,毫无血色,惨白得有些吓人,显得格外地憔悴,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大叔,你到底是怎么啦?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阿妹焦灼不安地问道。
“没事,或许是有喜了……”范爽强颜欢笑,极力地隐瞒着事实真相,不知是怕阿妹担忧自己,还是不想告诉任何人,嘴里竟然还说着一些诙谐滑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