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旺山慢慢坐进了沙发了,沉思了好一会儿,也实在想不透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双手交叉放在头后,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也许他们的目标是我?”
“是你?”林可岚脸转向他,眸中闪着不安。
徐旺山点点头,“不错。也许他们是看上了我庞大的资产,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出现在我面前,要求我把手里的资产交出去。否则就实在想不能他们冒着杀人的风险帮你们俩又无所求的目的了。有些人很好心这我相信,但没有人好心到帮素不相识的人去杀人,还不是杀一个,而是好几个,这怎么解释?想不通嘛!”
林可岚越想越有道理,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缓缓抬起一双晶莹的眸子,眼含愧疚地说:“干爹对不起,我们又把你连累了。这些人恐怕比贺淳阳还危险,我怕,到时你难收场。”
徐旺叹了口长气,阖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来,深沉地说:“我也想通了,钱是身外之物,如果真的有难过的一关,我宁愿把财产全部抛掉。”
林可岚心痛地又无可奈何地抱着他的双臂,肩膀靠在他的肩上,泪流了下来,哽咽地说:“你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就被我和丁珊珊给毁了,如果当初你没看见我多好!”
徐旺山抬起头来,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感慨地说:“其实近半年来,你费力地让我和女儿和前妻融洽关系,我确实也感受到了一点天伦之乐,渐渐地就改变了一点看法,我觉得我错过了很多,钱财不是最重要的,亲情才是。所以如果真的有过不去的那一关,我宁愿舍弃钱财。但愿我们好运吧。”
林可岚含泪点点头。她在心里祈祷那些人真的是纯粹的绿林好汉似的打抱不平,不要有什么害人的想法。天下真有这样好人吗?希望有吧,希望他们就是。
林可岚收拾起眼泪,回到自己出租屋,带着书信去自己卧室找丁珊珊,她正在黑暗中哭得喘不过气来,本来感冒就没完全好,受到这一次惊吓和打击再加上自杀,身体又弱了很多。
林可岚心疼极了,开了灯,放下窗帘。室内的暖气也是足够的,只是温暖的空气暖不了冰冷的心。
她走到床前坐下,握住丁珊珊手,含笑安慰道:“珊珊,你不要再哭了,我有极好的消息告诉你。”
丁珊珊抿着略显苍白的唇,不语,对于她来说,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她的世界是灰暗的,是没有前途的,她已经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深渊中。丁珊珊继续抽泣着,眼睛已经肿得象两个桃儿。
林可岚轻轻晃着她的肩膀,真诚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有极好的消息,你的录像都被销毁了,你看,我这里有封信。”她把手里的信放在丁珊珊眼前。
丁珊珊以为自己听错了,勉强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问她:“你说什么?什么销毁了?”
林可岚一双热情的眼睛望着她:“没错,你的录像被销毁了,快看信!”丁珊珊刷地抢过信,迅速坐起来看。
林可岚想起在医院抢救室门前,有两个男人来向她打听丁珊珊的事,现在想起来就好诡异,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丁珊珊很快看完了,不相信地又看第二遍第三遍,逐字逐句地念,最后急切地举着信问林可岚:“可岚,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帮我?”
林可岚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床边说:“我只知道,在暗处,始终有眼睛在盯着我们,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
虽然她们心头有着浓重的阴影,但是总算录像的事揭过去了,在丁珊珊看来,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严重了,所以她还是轻松了很多,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从此,丁珊珊成熟稳重了很多,对于社会也比以前有了更慎重的态度。
丁珊珊在林可岚的出租屋养了几天就回了学校,李智辉、徐旺山和林可岚亲自送她去。在校长办公室里,校长让丁珊珊回班里,丁珊珊走后,徐旺山对校长说:“这孩子心里有点过不去的坎,所以没能想开,不关学校的事,希望学校以后不要再问她这方面的事情,让时间淡化它吧。对了,我今天来是想为学校再赞助五十万,支票在这里。”
徐旺山把支票奉上,校长接过支票,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答应:“徐总裁您放心,不会有人再过问丁珊珊同学的事的,让她安心上课吧。谢谢徐总裁对教育事业的支持,我们一定尽力教出全面发展的人才来。”
徐旺山笑笑,跟林可岚、李智辉起身告辞。这个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A市的某处,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五个身穿便衣的人:“冯东强,你们做掉贺淳阳是为哪般?为什么都不知会我们大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