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抽烟，应该说几乎不抽。但是林灵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天天都抽烟，喝酒。

每天晚上都要到半夜才会被祁威送回来，第二天早上正常去上班。

除了祁威，没人知道他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也只有他自己才了解，那段日子，到底过的有多痛苦。

林灵走出浴室，空气里飘来一股烟味，她皱眉，抬头，看见阳台上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你洗好了？

他整个人都隐在阳台的暗处，林灵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是她隐约可以感觉到，凌川在抽烟。

她记得，以前的凌川是不抽烟的，他现在，也开始有了这些陋习了吗？不过这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并不打算多管。

“嗯。”

只是闷声回了一个字，林灵爬上床，坐在床上看书。她刚买的几本工商管理书，想要看完。

白天除了要上班，还要照顾林贝贝，她根本没有时间，只能选择晚上看了。

虽然知道自己看的也不会很安稳，但还是比不看要好得多。

她刚看了不到两页纸，手中的书被人用力抽走，林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再怎么握紧，也终究抵不过他的力道。

“工商管理学？”

盯着牛皮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凌川冷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这种书，你也看？”

伸手想要将他手里的书夺回来，林灵愤怒的说道：“还给我，谢谢。”

“你还知道说谢谢？”凌川挑挑眉，将手中的书翻开看了看，“笔记做的倒是挺全的，怎么，做生意的时候遇到问题了，看这种书？”

“要你管？”林灵白了他一眼，气得转头，直接躺回被子里。既然他要看，那就给他看好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要了？这么快就睡觉了？”

他的身子贴了上来，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他低头，吻着她雪白的脖颈，渐渐意乱情迷起来。

但是林灵去抬手制止了他，她闻不惯他身上的烟草味。那样的味道，让她感到陌生。

“你很难闻。”

她推搡着他，不想他靠近自己。凌川渐渐的清醒过来，抱住她的身子，轻声问道：“难闻？哪里难闻？”

“烟的味道。”林灵的语气淡漠，她不想表现出自己有多在乎他吸不吸烟，只想表达出自己对烟味的厌恶和讨厌。

凌川低头，闻了闻自己衬衫上的味道。的确是这样，只是抽了一支烟而已，整个身上都弥漫了烟的气味。

他松开她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拿过贵妃椅上的浴巾，他闷声道：“我去洗澡，等我出来。”

秀眉紧蹙，林灵看着他的背影进了浴室之后，立马坐直了身子，拿过掉在床上的书看了起来。

她看的很认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依旧没有注意到，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住了，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迅速的将书合上，然后将身子藏进被子里，闭眼，做出正在睡觉的假象。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林灵的心脏忍不住加速，她闭紧双眼，屏住呼吸，希望凌川不要再招惹自己，她真的已经受不住他的折腾了，也不想再和他做任何情意绵绵的事情。

在她的心里，爱情早就已经没有了，既然心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去留恋的呢？

“睡了？”

他的身子凑上来，林灵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她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攥紧了被子，不敢动一下。

“这么快就睡着了？”

凌川笑笑，虽然知道她是在装睡，但是还是没有戳破她，而是继续开口道：“你今天跟我说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

林灵的心紧了紧，今天跟他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关于搬出去住的事情吗？

“关于搬出去住，我来安排。”

凌川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林灵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差点就爬起来了，但是顾忌后果，林灵还是选择乖乖躺着，不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身上，所以对于她的颤抖，他感受的一清二楚。嘴角是掩不掉的笑意，他躺在她身旁，双手环住她的腰肢。

林灵睁眼，背对着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用的沐浴露很好闻，闻了一次之后，你就会渐渐的贪恋，想要在空气里索取这个味道。

林灵忍不住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睡好，然后心里也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今天的事情，兰姨都跟我说了，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真的是在林灵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是，凌川很爱林贝贝，所以这声对不起，应该是他对林贝贝说的吧。

“搬出去可以，但是一个星期要回来两次，你觉得呢？”

林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被微风吹起的窗帘，忍不住想要点头，但是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