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
“嗯,为白亦……种棵梨树。”
“为白先生种树吗?好是好……只是我这么小,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不如我让奇果表哥来帮你吧?”
苏孟瑜看着她点点头,笑道:“吃石榴吧!……甜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苏孟瑜和红丫就照例起床往练武场去了,苏孟驷已经在等着他们,四岁的小子穿着青色的常服,散着站在秋日的晨风里,像极了一个人。“瞧,我们的小四又变身小白了,哈哈……”苏孟瑜跟红丫调侃着。
红丫已经九岁了,虽然早已习惯苏孟瑜时不时说出的奇谈怪论,此时也微微红了脸提醒:“瑜娘子,小点声,小郎君会听见你笑他的!”
碧水归乡,白亦很自然的就接手了苏孟驷的生活,起初的时候周妈妈安排了一个小丫头过去帮忙,却被白亦拒绝了,好在碧水一直给苏孟驷喂的米汤、牛乳、羊乳的制作方法并不复杂,白日里由苏孟瑾和周妈妈帮忙照顾,夜里便跟着白亦。
长大些时,苏孟驷就常常坠着白亦一起去苏学,白亦授课,他便睡觉;白亦巡堂,他便学着白亦的样子跟在后面踱步;白亦监考,他便坐在白亦膝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白亦惩戒学生,他便脚底抹油——开溜。
一晃眼,白亦竟将苏孟驷拉扯到了四岁,进入苏学。穿上青衫的苏孟驷俨然一副小号白亦的风姿,众人所见无不称赞,使得苏孟驷甚是得意,索性散开头学个彻底,好在他的质不错,用苏孟瑜的话说:这副皮相勉强能看。
碧水一去三年,毫无音信,果然像苏孟瑜预感的那样并不简单,逢孟姬忌日,白亦必然守着她寸步不离,甚至连孟姬三周年立碑这样的大事,苏战都以她身体不好为由,命她和白亦留守将军府。
苏孟瑜不是没有察觉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每当孟姬忌日的傍晚,她会格外小心,甚至叮嘱红丫不可离开自己,可是当第二日醒来,现自己躺在地上或者榻上,身边守着她的就只有白亦,而她的记忆里除了曾感到身体在流动,并不记得之后生的事情。
不是不知道这异样的严重性,可每当她看到白亦静静的看着她的目光,她就不再担心了,她觉得只要她问,白亦就会告诉她,可是她若不问,大家都会轻松些,既然碧水还没有回来,那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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