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柱子后面的皇后娘娘看到六皇子进去了，眼底露出一抹阴郁的厉色。越对圣上的心思揣摩不透了。去年还对六皇子看不顺眼横加斥责，现在倒好，雨过天晴。圣上的心思越让人琢磨不好了，说赏赐就赏赐，说贬低就贬低，到底是不知如何拿捏了。

“娘娘，奴婢扶您回宫吧。”

皇后娘娘心中苦闷，只好闷闷地应允了。

“儿臣见过父皇。”

“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微微招手，圣上金口玉言：“都起来吧。”

欧阳天瞥了一眼圣上的气色，比起之前的确好多了，而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不过这一点让他疑惑，明明三天前还说圣上身体不适，今个怎么看不出来哪里不适了。

六皇子给了一个眼色，欧阳天很快回过神来。

圣上感觉太阳穴很酸，他忍不住不适对六皇子说：“六儿你说。”

“回禀父皇，儿臣刚刚从丞相府回来，一切都如父皇所说，上官大人这两日是门庭若市，只是上官大人把人都赶回去了。”

“哦，上官天启果真如此”圣上眼皮子抬都不抬。

欧阳天知道圣上心中半信半疑，看着六皇子强硬的态度他笑着说：“一切都在圣上在掌握之中，圣上英明神武微臣是断然想不到的。”

“欧阳，你父亲要是像你一般开明也不会提前告老归田了。”

圣上的话直接刺痛了欧阳天，父亲之所以现在两眼不问朝堂事也是因为身上太过冷心的缘故。现在重提旧事让他一肚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六皇子知晓欧阳天这回是戳到了软肋上，他不高兴地低眉顺眼，紧接着拱手作揖说：“父皇，赈灾之事应早日启程，省的西北不安。”

一句话直接把插曲略过了，紧接着圣上露出赞同的神色：“今日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看来是要抓紧办好此事。这件事上官大人为，你们二人从旁协助，一定要早日安抚灾民。”

“儿臣遵旨。”

“微臣遵旨。”

六皇子和欧阳天从里面出来之后总算舒了一口气，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心思游离。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敬人意，如果一切都是简单的倒也好说，可是现如今看得清清楚楚。圣上对于权利越渴望，欧阳天想说真话都没有机会。

“唉”

“为何叹气，不像你了。”

欧阳天瞥了一眼失神的六皇子，语气傲然：“你不用说我，以前的你可比现在潇洒傲气，可是你现在又如何，还不如不回来的好，外面海阔天空任您遨游多好。”

“欧阳，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居多，何况我出身皇家，想要自由自在本来就是难事。”

“听你这话似乎早就厌倦了。”

六皇子摇头，淡然的神色中露出漠然的态度，一眼望去，皇城中的一切跟鸟笼子没有区别。进来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荣华富贵又有几人能够消受，明争暗斗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有几人能够猜透。

“欧阳，再陪我放纵喝一杯吧。”

欧阳天皱着眉头看着他，无端端地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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