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天乐回敬的眼神中,谢宝权的眼神躲闪了,然后慢慢地低下头走自已的路。
看来,彼此要拉开撕逼大战。
这么多年,陈天乐还是第一次扬眉吐气,在做人方面,他是成功的,在做官这方面,就有些不尽人意。
刚刚还在代头走路的谢宝权,突然又转过身向陈天乐走来,这一走一回短短几分钟时间,谢宝权的脸上居然洋溢着笑容,他走到陈天乐身边,伸手拍了拍陈天乐的肩膀。“算啦,我不跟你斗气了,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吗?认死理,兴许你觉得要信守承诺,我也不怪你了,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底线,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去你办公室打电话给可馨的爷爷奶奶,确实是我干的,可我没想着要害死人,我的心思你知道的,只不过是想让徐可馨留下来,然后促成你俩的事,你这个人太中规中矩,很难抓到你的把柄,如果在女人这件事上,让大家知道你老牛吃嫩草,或许你的人品就会大打拆扣。”
“真这么简单?”陈天乐不相信地看着他。“既然你都说了,是想要促成我俩的好事而让大家痛骂我这个老牛吃姨草的老流氓,那你为何又要阻止真相的揭开,非要让徐院长恨我入骨?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见你俩无望,我只好顺势而为,没办法,女人的爱与恨都是最好的武器,要想毁掉一个人,要么爱他,要么恨他,既然她已经开始恨你,我为什么不来个火上浇油,让这把火烧得更旺?”谢宝权言之凿凿地看着陈天乐。
“好一派冠冕堂皇的强词夺理!”陈天光冷哼。“你这样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明说嘛,我陈天乐宁愿自已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也不愿看到无辜的人为我而死。”
“你要早点有这个觉悟就不会连累到别人了!”谢宝权势在必得地告诉陈天乐。“为了你身边人的安全,我劝你还是别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没用的,这个位置我是坐定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反感我坐这个位置?听说,你还向上面打报各请求外调一位书记过来,真是没想到,你会走这局棋,我还真是小看你陈天乐了,自已得不到了,就要千万百计阻止我的升迁,好歹我们也是一起从乡里走出来的铁杆兄弟,有我罩着你不是比外人要强吗?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宁可让外人来摘我俩的胜利果实也不愿让我上位。”
陈天乐一怔,没想到谢宝权的消息这么灵通,他也只最近才向上面递交了请示报告,姓谢的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他的抓牙伸得真是深啊。
难怪他势在必得的样子,陈天乐算是明白了,谢宝权的底气来
自于哪里,以前是王力恒,现在没王力恒了,想必又有更大的靠山,从上到下,官场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谢宝权的法眼。
“既然你都十拿九稳了,还怕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对手干什么?”陈天乐摇头。“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你这是难得糊涂吧?”谢宝权讥讽道。“一个精明过头的人,在官场中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最好多犯几次糊涂,说不定很多方面都会受益无穷。”
“是吗?”陈天乐故意不懂地看着他。“陈某洗耳恭听你的难得糊涂!”
“比如现在,如果你只是采取难得糊涂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之间还会引起纷争吗??”谢宝权不停地对陈天乐讲经诵道。“看看你这人,一根直肠子捅到底,一是一,二是二,不仅仅是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还会引起更多的事件发生,我们都不是裸官,更不是单身汉,身边都有自已在乎的亲人和朋友,难道你从来不为他们着想吗?”
“你是在威肋我吗?”陈天乐问。
“威肋不敢,我只是打个比方。”谢宝权侃侃而谈。“你陈天乐在东海是个精明的好官,能深得民心,可你知道自已为什么得不到拥护和提拔吗?那是因为你太精明,总是喜欢揪别人的辫子,抓别人的缺点,人无完人,何必这样认真呢?做人认真点没什么,可在官场,你认真就是输了,都是在官场混的人,别人也比你傻不了多少。人们不是常说,给人方便,与已方便,难得糊涂无非就是给人方便,那么,人家也会对你难得糊涂,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