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陈天乐会爱上戏中的女人,这才会引发一系列的悲剧上演。
李曼琴出事后,她有过悲伤,可终究敌不过她的私心,最终还是沉沦进疯狂的爱恋中不能自拔。
她不能没有陈天乐和儿子,她只想夺回属于自已的一切。
在她看来,这是人之常情,一点也不过份。
看着姐姐昏迷不醒,她还痴心妄想,只要天乐能敞开心怀接受自已,她也不介意照顾姐姐一辈子。
可陈天乐视她如毒蛇猛兽,这让事业有成的漂亮女企业家情何以堪?
先前对姐姐的那点悲怜之情,在受到陈天乐的奚落后就变成极端,她恨死了自已的亲姐姐。
恨她为什么不死去?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省得这样折磨活着的人。
甚至有一种鱼死网破的冲动,想要把这一切告诉高龄的父母,想要让他们出来为自已二十多年的委屈讨公道。
想到这里,李曼妮全身一个激颤,仿佛开了窍般,一拍脑门,对哦,现在姐姐已是个没指望的人了,或许年迈的父母出面,姐夫就不忍心,说不定这将是一个新的转机。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道理不用说,自已的父母一定懂。
主意打定,李曼妮的心仿佛又亮堂起来。
爱情真是可怕!可以让人清醒,也可以让人终身糊涂。
李曼妮就是这样,作茧自缚了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现在连自已年迈的父母都搬出来。
觉得又有转机的李曼妮走出了阴霾,在她看来,父母就是自已最后的赌注了,看在失去姐姐的份上,他们一定会站在自已这边,一定会对天乐施压。
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搞不好,承受不住也会要了父母的老命,可她别无选择,只能走这步棋了,只要姐姐不醒来,她就有足够的信心去说服自已的父母圆梦,圆一个奢望了二十多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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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谢宝权的指示,市委机关机报《东海日报》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发了长篇通讯,题目是《关爱留守儿童——记东海谢副书记走访每一家留守儿童的事迹》,生动地报了谢宝权在这次关爱行动中出钱出力,不辞辛苦上山下乡送关爱的事迹。
几乎整版都是谢宝权与留守家庭的合影,还有老人和小孩热汪盈眶地拉着谢宝权手丁跪的动人事迹。
不仅如此,市电视台也在同一天推出了反映谢宝权这次关爱行动的系列报道。
刘利如站在谢宝权面前,毕恭毕敬地说。“书记,这下你真的成焦点人物了,报道的反响不错,网络上也在争相传播,很快,上面的人就能看到你的事迹了。”
“刘部长,什么叫我的事迹?”谢宝权一脸不爽地看着刘利如。“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报道出来,不是为了宣传自已,而是要让东海的老百姓看到党和政府对他们的关爱。”
“是是是,我的想法太粗浅,还是书记思想觉悟高。”
“就你那点思想觉悟,还想着给陈天乐送女人去,你说你不是找死吗?”谢宝权哼了声,终于说到点子上来了。
刘利如没想到书记会知道这事,他可是不动声色在做这事,怎么会让谢宝权知道了?
“书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刘利如装糊涂,不想承认这事。
“瞧瞧,有胆做没胆承认了吧?”谢宝权奚落道。“陈天乐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这么多年,你看到他和哪个女人搞在一起了?亏你想得出来,还送两个文艺女青年去,而且还是你的亲戚,刘部长啊,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明白?不就是想趁机与陈天乐攀上裙带关系?又或者是根本没看好我这个书记,一边不服气地替我做宣传与报道,一边又私地下看好陈天乐,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书记始终比不上陈天乐?”
刘利如知道,谢宝权这是借题发挥、含沙射影而已,他心想,你这个副书记的好与坏,不是凭我给你多做几回报道就算数的,公道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就算把你吹捧到天上去,你谢宝权也不如陈天乐在人民群众中的地位高。
刘利如想来个针锋相对,到最后学是忍住了,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书记,你这就冤枉我了,说实话,一直以来,我看好的都是书记你,哪次报道不是为书记做的专题报道?再看看陈市长,哪次不是将他雪藏起来?”
谢宝权点了点头,“这点你没说错,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陈天乐送两个文艺女青年过去,他这个人连礼都不肯收,难道你还奢望他会收下你送的女人?”
刘利如嘿笑着。“书记,说起来让您见笑了,谁家没七大姑八大姨的?她们家里的女儿成年了,总是托我给介绍对象,只要是在机关上班的,离过婚的也不介意,陈市长爱人成植物人的消息跟长翅膀一样传到她们耳中,这不,都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极力推荐自家闺女前去做免费的保姆,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我是没办法才走了这步棋,也好让她们知难而退。”
“原来如此!”谢宝权装糊涂地笑话刘利如。“你小子,真是够滑头的啊!”
接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