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冬天,刘利如被谢宝权看得直流汗,甚至还十分的紧张,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其实已经是在强撑了,“书......书记,我当真不知道还有事发生,您......能不能提示一下?”说着,他伸出指头比划着。“就提示这么一点点也行?”
谢宝权顿生疑虑。“除了直播的事,你真不知别的事?”
“真不知道。”刘利如摇头。
“那我告诉你。”谢宝权的脑袋朝下后又转了圈再抬起来,“你说你这个宣传部长在其位不谋其事,在那个位置还能有什么作用?不管是你有没有权威,还是你手下目中无人,这事,知不知道你都难脱其责和关系。”
刘利如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向谢宝权弯了弯腰。“书记,您说,我听着就是。”
“好,我问你,你有没有接到《晚报》的什么请示?”谢宝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刘利如。
“没有。”刘利如摇头。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刘部长,很遗憾,你这个领导真是当得失职,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都没向你请示,我表示,他们一定有越权接受别人的命令,要不然,他们哪有胆敢坏我的好事。”谢宝权摇头之后发出一声叹息。“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可下面的人有把你这部长放在眼里吗?”
谢宝权经过一番观察后得出结论,这件事,刘利如有可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再冲刘利如发脾气、耍威风也没用,不如在刘利如面前离间一下彼此关系。
只有这样,才能让谢宝权失控的心稍为平衡些。
刘利如要是上道的话,回头就会找报社那些人算帐。
“书记能不能把事情说具体点?”刘利如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也没听说这件事,他很是吃惊地看着谢宝权。
“直播乌龙事件发生后,向秘书长给报社传达了指示,让他们在当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澄清事实,具体事项和澄清内容都作了详细的交待,当时他们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到了晚上就变卦了,说是当天的版面已经排好了,不能随便更换排好的内容,还说什么找不到写稿的人,我让齐副市长亲自监督这事都没办成,他们硬是不给这个蔳面,你说这么什么意思?”
“书记,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刘利如紧张地搓着双手。“要是知道,我肯定会无任何理由、无任何条件,先按书记的指示重新排版,哪怕是加班加点也得让他们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先发出来,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回头我找他们麻烦去,真是不太像话了!”
“你说你这个部长平时有没有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宣传工作的方针与政策?”谢宝权怀疑地看着刘利如。“我不知道这样的错误是你的失职还是你的无能?”
刘利如心里叫苦连连,谢宝权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失职与无能就这样轻轻松松扣到他头上。
长久以来,宣传部门为谢宝权做了那么多的宣传与包装,真是一次不到位就翻脸不认人。
“这个......”刘利如吱唔着,他既不愿承认自已的失职,也不愿承认无能,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不能为了讨好谢宝权就随便承认自已的错误。
“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事很丢脸?”谢宝经继续刺激他。“看看你带出来的兵,一个个翅膀还没长硬,就敢欺上瞒下,这么大的事件都不直接向你汇报,在我看来,他们这是要越过你直接唯上,听齐正山说,好像上面有人给他们施压,现在,我相信你不知情,也不是那个直接施压的人,但是,请你下去之后,要给我彻底查清楚,看看那个给他们施压的人是何方神圣?”
”听书记的意思,是上面有人在干涉这事?”刘利如更是吃惊了。“这事的直接受益者是陈市长,难道是陈市长在在给他们施压?”
谢宝权抬手一摆,十分肯定地说。“不可能!陈天乐,他不会这样做!”
不是陈天乐不会这样做,是因为谢宝权派人跟踪了陈天乐,确定陈天乐没有作案时间与动机,而这个暗中给报社施压的人一定来头不小,谢宝权害怕了!
他不怕明处的陈天乐,却怕那股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势力,说不定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这次事件,不管是谁指使的,都让谢宝权隐隐害怕起来,一直以来,这些部门都是十分支持他的行动,每一次作秀活动,都让他谢宝权称心如意,唯独这次,真的让他看不透了。
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向直属上级刘利如报告,更说明,干扰这事的人绝不会是一般的人物,他隐隐觉得,幕后人一定有权有势,而且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