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谢宝权打着官腔。“你得先回去调查清楚,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坏事?知已知彼才能对症下药,在不明情况下,我们做什么都是被动的,你说是不是?”
“要不,我回去把晚报的人都召集起来开个会?”刘利如看着谢宝权的眼睛。“这件事他们没有告诉我,至少得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还有,是什么人指示他们这样做的,我得让他们一个个老实交待,老虎不发威,还真把我当只病猫了。”
“这就没必要了!”谢宝权摆手。“这种事,你召集大家开会,未必有人敢说真话,你想想,大庭广众下,谁敢站出来说?除非那人真的不想在报社做了,你说是不是?”
“也是。”刘利如点头。“是我欠考虑,要不,我一个一个找他们单独谈话?”
“这个可以有!”谢宝权说。“但是,你这样会惊动所有人,这样吧,今年的挂职名额我想办法给你们宣传部多弄一个,本来每个单位只有一个名额,到时候,你以这个为诱饵,你把这名额直接给报社的那几个,如果他们有意向来找你,那就逼他们说出真相。“
“也未必!”刘利如说。”如果真是大有来头的人,他们会舍弃这挂职之路,虽然挂职回来能升职,可那得等上两年时间,而走捷径的话,一纸调令的事。”
“当然,想走捷径的人,必定是有发言权的人,他也未必会看上这个挂职的名额。”谢宝权说。“我在想,给你们宣传部两个名额,额外多出的一个名额你就直接给报社,为了这一个名额,想去的人自然会来找你,你先按兵不动,等别人找你时,你就旁敲侧击,同时也把这些纳入到考察范围,绝对不能让人有半点怀疑,这只黑手伸得如此隐密,我们不得不防着点。”
“我明白了。”刘利如对谢宝权竖起大拇指。“还是书记谋略深远。”
不是谢宝权谋略深远,是他害怕了,这只看不见的黑手让他慌得找不到头绪,入眼整个东海官场,除了陈天乐,还真没人敢与他谢宝权较劲。
这次却在他眼皮底下做了手脚,而是绕过一切上级,彻底断了他洗白形象的后路,这人做得真是够绝的。
说实话,与陈天乐的明争暗斗,谢宝权从来没有怕过,困为他手中握有李曼妮与陈亦云这两张底牌,陈天乐这种清官,即使有一些实力权派拥护他,谢宝权也不怕,他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看,想要玩死陈天乐迟早的事。
只是,儿子还得由陈天乐替自已养着,他不会玩死陈天乐,只是不能让陈天乐压过自已的势头,东海的这把交椅只能是他谢宝权的就行。
如果有一天他谢宝权上位成功,要是有人再想整陈天乐,他第一个就不会答应,因为亲儿子的关系,他不能看着儿子日子不好过,陈天乐好过些,他的亲儿子也跟着轻松些。
要不然,凭他谢宝权的手腕,早就将陈天乐整得无法翻身。
刘利如有时候是瞧不起谢宝权的所作所为,可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之高明。
有些在机关混日子的,能争取到这个名额,到下面去锻炼个两年回来,职位就会更上一层楼,对于僧多粥少的情况,每年都会了为这个名额而争得头破血流。
以前啊,只要一听说要下去工作两年,大家都会报怨,去基层不仅条件艰苦,而且还会让人觉得是犯了针么错误而被下放,不知从何时起,这种观念就改变了,因为去下面的人回来后都升了职。
所以,才会出现急抢挂职名额,那些在机关里没有什么背景,又没什么大本事的人,他们这辈子要是一直待在原地,那就是一辈子默默无闻,不可能得到升迁,只要他们下去两年回来,职位就不一样了。
曾经的挂职,在大家眼里,那是因为得罪了领导才会被流放下去的,现在,却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从谢宝权办公室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心和冲动折腾着刘利如,他特别想知道,是什么人让谢宝权害怕成这样?他可是连陈市长都没放在眼里过?
而且,谢宝权上面有人罩着,人脉又广,而且又财大气粗,这些都是他上位的优势,刘利如真的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东海这趟混水中摸鱼,胆子真是不小呢?
刘利如有预感,谢宝权在害怕的幕后势力,才是真正能够搅乱东海官场风云的人,看着谢宝权与陈天乐斗来斗去,始终还是没个结果出来,搞得他都不好站队。
要是能摸清这幕后之人,刘利如甚至觉得自已才能找到前进的方向,才能给他左右摇摆的人生指出一条光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