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夏天,这桥上谈情说爱的情侣就多了去。
沐阳心说,姓谢的真是狡猾,居然选这么个鬼地方,说什么也不会被人听到,偶尔有车经过,那也是呼啸而过。
沐阳坐出租车到桥头就下了车,他一路吹着海风走过来,一路找寻着谢宝权的踪影。
可一路走来,他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喝醉的男人向自已身上撞来,他想侧身让过,却还是让这些人给讹上了,非说沐阳撞了他们,把沐阳按在桥栏杆上一阵狂打。
直到此时,沐阳才明白,自已上了谢宝权的当,这些人一定是谢宝权找来的,所以,他不能反抗,或许还能捡条小命回去。
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沐阳不敢向妈妈求救,他怕吓坏妈妈,只好试着给苗小妙打了电话,谢天谢地,电话终于接通了,他弱弱地说,“小妙......是......我......救我!......在......在跨海......大桥......”
苗小妙与沐阳正是浓情蜜意的阶段,听到沐阳有危险,她恨不得飞到他身边。
她开着宝马车飞奔而来,将受伤的沐阳接回到别墅。
这只是谢宝权设的一个局,他不会让沐阳、苗小妙、李虎好过,这三个都是背叛他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在谢宝权的字典里,没有背叛二字。
李虎下午刚回到东海,正打算去找苗小妙泄泄火。只是,突然接到谢宝权的电话,说是发现那个在他家偷装监控设备的人,想让李虎找人好好教训一顿。
最近,谢宝权没跟他合作,做贼心虚的李虎以为谢宝权嗅到什么了,好怕包养苗小妙的事被谢宝权知道。
终于又与自已合作,李虎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拍着胸膛向谢宝权保证,一定把这事办好,意思就是一定将那人打得废掉,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苗小妙下车扶沐阳的时候,谢宝权也在暗处看到了,他恨得咬牙切齿。
杀气更是风起云涌!
看到苗小妙的车离开跨海大桥,谢宝权停在暗处的车也离开,向着苗小妙别墅方向开去。
李虎打电话给谢宝权报喜。“书记,那小子被揍得起不来,估计这下会老实了,听兄弟们说,是一辆红色宝马车将他接走的,这小子,还有点人缘嘛,居然还有女人来救他!”
“红色宝马?”谢宝权念叨着。“李总,你手下确定是这么说的,果真是红色宝马车?”
李虎不爽地说。“当然是真的,只是晚上看不清楚什么人?他们也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说是个女的将他扶进了红色宝马车,听说是朝东南方向开去,一路开出了市区......”
李虎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脑反应慢一节拍,却还是冷不丁想起了什么,难道是苗小妙那个贱人?
谢宝权见李虎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他着急地说。“李总,你在干什么?出声啊?”
“我......我......”李虎欲言又止,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跟谢宝权说这事。
“你什么你?”谢宝权震怒了。“是不是苗小妙那个贱人还没离开东海?还是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快说,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你我都得完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走沐阳的女人就是苗小妙,他俩要是搞在一起,我们就会永无宁日。”
李虎吓得瘫软在地。“书记,我、我也上了那贱女人的当,她、她没离开东海,我的别墅都过户到她名下了,我养着她,居然背着我偷人,真是岂有此理!”
谢宝权快要气疯了!
现在想来,苗小妙的钱少五十万也不难解释,和沐阳这样的赌徒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再一想起那晚上的事,他告诉苗小妙密码的事沐阳是知道的,监控里面都能听到,一定是那小子做了手脚,害他无端端成了言而无信的人。
谢宝权怒斥李虎。“你TM真不是人,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害我!你不知道苗小妙那个女人是个祸害,留在东海会害死我,你却还是不顾一切将她留了下来。”
“书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色迷心窍,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李虎,我实话告诉你,现在的苗小妙和沐阳就是放在你我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让我们完蛋。”
“书记,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一定不会连累到你!”李虎保证。“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保证下不为例,我们以后还是要长期合作,你说是不是?”
“办好这事再说以后的事!”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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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权将车停在隐蔽处,然后守在去别墅的那条路上,看到李虎的车过去之后,再走路尾随过去。
他发现李虎没将车开到里面去,而是将车停在外面好远的地方,然后从后备箱提了两个塑料桶下来慢慢地走着,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液体的,因为走起路听得到晃荡声。
李虎用钥匙轻轻地打开那个侧门,将两个塑料桶放在外面,人进去之后,门也没关严实。
谢宝权轻手轻脚地跟过来,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李虎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等着看好戏的谢宝权在后退时碰到塑料桶,揭开盖子一闻,原来是汽油!
心想,李虎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要烧死这对狗男女?
想起李虎说的的话,别墅已经过户到苗小妙名下,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