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莞香那边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心里也慢慢地有些担心起。
心想莞香不会反应不过来我这是在她向求救呢,又或许她没在?还是下面的人不让那个司机见她,所以她不知道这回事?
那个看守我的人也等的无聊起来,围着我转了几圈,“你要是那么重要,少爷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现,把你留在这里这么久?”
我说:“那是因为你们少爷今天有重要的事,所以顾不上我。”
他嘿嘿笑着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头发,“既然少爷顾不上你,那我来顾你好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这样看着实在是太可惜了,反正也没事,不如我们高兴高兴吧,你放心,只要你不反抗,我就不会打你,男欢女爱的事,你也没有必要反抗,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混蛋说完就要来碰,我赶紧缩到角落,他更加得意说:“房间就这么大一点,不管你怎么躲,也躲不到哪里去,我看你还是认了吧。”
我心想这下完了,没遭渡边的毒手,却要被眼前这个渣滓给污辱了,那我真是不活了。我说:“你别过来,你再过你一头撞死,看你如何向渡边交待。”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用得着撞死吗,再说了,你都撞死了,谁知道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没想到这个人比那个司机还要狡猾。
我只好改变策略,“你别碰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如果碰了我,我先生一定会杀了你全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直接给银行帐号,我让你直接打在你帐上,你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很有钱吗?”他问。
我心想他只要对钱感兴趣,那就好说,我说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几百万肯定是有的,我给你的钱,绝对是你跟着渡边混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你只要不碰我,我保证你马上成为有钱人。
他笑了笑,伸手摸我,说我先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钱。现在的女人太会撒谎,就知道骗人。
我说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身上虽然没有钱,但我家里有钱。他不怀好意地把手往我身上抓,说那就先玩,然后再拿钱,也是一样的。
我只好往房门那个方向冲,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说不要跑了,一会就好了。你不用紧张。
我奋力一脚往他脚上踩去,他痛得低呼一声,我弯下腰狠狠地在他放在我胸前的手咬了一口,他松了松,但没有放开我。
他嘴里骂着,不顾手上血淌,开始用力撕扯我的衣物,我拼命挣扎,一时他倒也没有得逞,他气极,一拳打在我头上。
我顾不得疼痛,继续和他作斗争。这时砰砰地有人开始敲门。
“你完了,渡边回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他。”我说。
他还真是不敢不开门,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门刚一打开,他就木讷地往后退,安明的仓在顶在他的脑门上,后面跟着的人是莞香,还有几个随从押着那个司机。
我站起来啪啪就给了那混蛋几耳光,“让你欺负我!”
“你们不能动我,不然我就告诉渡边少爷。”他竟然还把渡边给搬出吓我们。
安明一仓托砸在他的头上,膝盖砰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扯过他的手掌,装了消音器的仓声很低,只是噗的一声,但那个混蛋的叫声却很大,因为他的手掌心开了一个洞。
“算了,不杀他吧,我们还得去陪代子去西盛酒店布置明天开会的事。”莞香过来劝阻。
安明这才放了那个混蛋,“西盛酒店?原来定的地方我记得不是这里啊,改地方了?”
“我们得防着有人来捣乱,所以换了地方。”莞香说。
出了酒店,莞香让我和他同乘一辆车,安明让那两个混蛋上另一辆车,安明说要去和酒店老板打声招呼,不能让他把在这里发生的事给说出去。安明去打招呼的时候,那两个人趁机就跑了。
“这是故意放他们跑的吧?”我问莞香。
莞香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得出来的,确实是故意让他们跑的。”
“所以西盛酒店也是假的了?”
莞香点头,“是的,这是安明的主意,如果渡边到现场捣乱,那也无所谓,就怕他狗急跳墙,动用重武器打击会场,如果造成死伤,那就不好办了,所以得给他安排一个假的地方让他捣乱去。免得他打扰我们开会。”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告诉了他手下的信息又把他们放了,这是很明显的圈套,他应该看得出来才对吧。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应该不会考虑到这么细了。”我说。
“渡边其实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近年来太过膨胀,总是以菊花社未来的会长自居,醉身酒色,状态一年不如一年。一个人没有冷静的思维,最简单的计策他也分辨不出来的。所以他肯定会上。”莞香说。
“今天多亏你,不然我就完蛋了,还亏得那个司机笨,容易骗,不然我也完蛋,我知道只要把他骗到你那里,你肯定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说。
“还是姐姐聪明,如果你不让他报袁小暖的名字,他肯定是见不到我的,姐姐的自救能力那真是一流,要是换作其他人,早就慌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苦笑,说这不是让人欺负得多了,见过了各种场面,才形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也是苦命的表现。
“姐姐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安先生也必将是显赫一方的霸主,所有的潦倒都是暂时的。”莞香说。
我说你倒是会安慰人,虽然听起来不太靠谱,但我还是很喜欢听。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呢,你和安先生,不,应该叫姐夫了,你和姐夫以后一定会显赫一方,所以人都将会被你们踩在脚下。”莞香说。
“那你呢,你现在好像就已经显赫一方了吧,你现在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睬在脚下了,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可以成为菊花社的女会长。”我说。
莞香摇头,“我没有这种想法,我甚至不准备在这里长时间呆下去,我会离开。”
“为什么?”
“如果我当上了菊花社的女会长,那我将成为众矢之的,在争斗中过一辈子,没准哪天就让人给灭了,我累了,我不想过这种日子,姐姐,难道你不累吗?”莞香看着车窗外。
她眼中氤氲,有浓浓的伤感在流淌。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死都死过几次了,你说我累不累。”
莞香笑着点头,“是啊,我们都累了,姐姐,你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那部电影吗?”
“看过,但剧情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一个杀手带着一个小女孩四处奔波。”我说。
“女孩问杀手,人生只有童年苦,还是一直这么苦?杀手,一直这么苦。这台词真绝,我的童年就苦,然后一直苦到现在,原来人生真的一直都这么苦。”莞香说。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童年其实并不太苦,但后来的日子,却真是越来越苦。不仅是苦,还危险,感觉随时都在提着脑袋玩儿,稍不留意,那脑袋便不属于自己了。
“或许生命的本质就在于苦。苦是大多数,甜是少数,因为苦太多,所以甜才珍贵。不说这个了,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不想当女会长,想干什么?”
莞香扭头看我,清秀的脸庞格外美丽。“姐姐猜猜,我想干什么?”
我说我怎么可能会猜得到,还是你自己说吧。
“我想做的事,暂时不告诉姐姐,以后再说吧。暂时先卖个关子啦。”莞香笑着说。
“那也行,先藏着。不过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笑着说。
“谢谢姐姐。”莞香笑道。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起得很早,因为今天很重要,今天我们要推翻渡边,拿掉长野家族的第二个一直找我们麻烦的对手。只要成功,我们就又胜利一小步。
苏纶说,今天凌晨,西盛酒店发生大爆炸,不用说,那肯定是渡边做的了。
我站在会场的角落里,看着菊花社的大佬们陆续登场。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这些老狐狸恐怕已经猜到了今天会议的的主题了,他们都在听取对方的意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