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我这岁数做你爷爷不差吧?想我也是当过一县主簿的人,也是懂法的,好,你说没有证据不假,我现在就给你解开,给你半天时间,你如果找不出证明你清白的证据,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我们要拿你沉江,这个道理,走到哪里都不怕!”
老头一席话,顿时让吴方贵气的吐血,好吧,他刚才说村民没有证据,现在可好,这老不修的竟然用这个理由来对付他,在场的村民听了老头的话之后,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老族长可是当过主簿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跟他斗嘴?死都占不到理。
看这架势,吴方贵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拿不出有力的证明的话,他们是绝对饶不了自己的,没有别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就这么决定了!半天时间,给我准备香桌供奉!老子要请神!”
“噗!”
这话一出,顿时将那举起竹筒喝水的老族长给呛到了,他将手中装水的竹筒往旁边一递,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大声问到,“什么?你要请神?你一个货郎儿还能请神?”
“哼,可别小瞧了天下人,我师父是慧慈大师,我一身真传在身,也不怕你们检验!”吴方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时候的人没有不迷信的,对于神鬼都是保持着绝对的敬畏,他搬出了老和尚的法号,顿时让在场众人一愣。
其实吴方贵有时候也很怀疑,老和尚带着他的时候也教过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口诀啥的,他不懂,便当成的顺口溜,随口便诌道,“树木枯兮不堪言,人丁横死拜牛田。申酉庚上凿小池,其家内乱少人知。孙儿却是公公子,弟媳常为伯伯妻。老族长,你说你当过主簿,你看我是在骗你不成?”
吴方贵这几句话一出,顿时将一众乡民哄的是一愣一愣的,这些口诀他们也经常听到平时请来的大师念叨过,只是他们听不懂罢了,他们对大师可是礼数周到的很,这下发现,这个货郎儿竟然也懂这些,众人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纷纷看向老族长。
老族长也是眉头一皱,对身边人挪挪嘴,示意将吴方贵给解开,随后便对吴方贵说道,“你刚才说的好像是风水诀啊,难道你们风水先生还要请神不成?”
“额。”
请神不请神,吴方贵是个门外汉,至于老和尚交给他的这些口诀,倒到底是请神的还是看风水的,他就分不清了,只是刚才想到了这句,便拿出来直接用罢了。
“呸,老族长,这是我们师门规矩,看风水之前要祖宗降临保佑,这样才看的准知道不!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吴方贵手脚被松开,正寻思着怎么找个机会逃出去呢,便信口开河说道。
那老族长听了之后点点头,跟边上几人说了去准备一点贡品香烛之后,又摸着下巴问道,“不过,就算你说的对嘛,这看风水跟抓盗墓贼有什么联系?”
说白了,这老族长是信不过吴方贵,找到了吴方贵口中的漏子,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还是问道。
吴方贵一听,顿时老脸一红,知道没什么理由去反驳老族长,便想要装作不说话,转头便朝着那坟头看去,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吴方贵的周身毛孔便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问道,“这,这,这坟下葬多久了?”
老族长还待再问,便看见刚才还犹如斗鸡一般的吴方贵脸色煞白,指着那坟墓问道,老村长虽然愚昧,但也当过主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只是一眼,便知道吴方贵怕是看出了什么,立马便说道,“至今已经一百零一年了,如何?”
“一百零一年,一百零一年,难道,难道老和尚说的他妈的都是真的?”吴方贵盯着眼前那墓碑,或许是鬼节刚过,墓碑上还残留着一道道的鸡血痕迹,但是吴方贵的视线却不在这里,而看着那光滑的墓碑上,印称出来的三个太阳的倒影。
“一百零一年,一百零一年了,你们为什么不改坟!当初你这墓穴是找谁看的,难道他没告诉你们,这旱葱拔百年后必改,不然便有滔天大祸吗!”
吴方贵看到墓碑上的三颗太阳之后,立马转了个圈,来到那所谓的盗洞的前,这一看不要紧,看到的情况是跟老和尚描述的一模一样,“旱葱拔,阳极盛,墓葬时,宜头下脚上,竖埋之,阴阳颠倒,可保家族百年安康,大富大贵!”
“是,是,是旱葱拔,旱葱拔,是了,是了,怎么办,怎么办,子孙不孝,子孙不孝啊!”
意外的是,当吴方贵说出“旱葱拔”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顿时便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