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突兀的笑声打断了原子淡的回忆，他逐渐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狰狞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痛心疾首道，“那些人已经被你折腾去了半条命，还不够么？”

如果他是江临风的话，也许做出的事情会更加的疯狂，以前他可以不管，但他，唯一害怕的，是清染会受到江临风的伤害。

那个傻姑娘.....原子淡垂下眼眸，满是伤痕的脸上多了几分薄凉，冷嗤道，“为了报仇，鲛人整个族群你都能牺牲，可你现在又得到了什么呢？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就像是以前的他一样，虽然周边有着许许多多阿谀奉承的同类，但那种孤单的感觉却从未离开过自己，如果，再有一次，原子淡，也不会选择这种结果。

仇恨，只会蒙蔽自己的心灵。

江临风倏然一笑，“原子淡，若是那女人看见你了，你猜猜，她会不会对着你这张恶心的脸，连饭都吃不下去？”

原子淡将眸子闭了起来，饶是顶着一张极为丑陋的脸，但他眼里的清明并未删减，眸子在几息之后睁开，他看着自己的鱼尾巴，悠悠然道，“送她出去，我这条命，给你。”

反正，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人了，以前的女人那么多，可却在有了清染之后，他从未碰过任何一个人，有些遗憾，但也仅仅是很小很小的遗憾，可以，让人忽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