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可真巧啊,在这等着她呢。
安宁心下冷笑着,面上却一副凄凄摸样道:“张嬷嬷,你这话,可真说到小姐我的心头上了,这事啊,也不瞒着嬷嬷你。按理说,韦嬷嬷还有春香,春云都是母亲赏给我的嬷嬷跟丫鬟,我不该说些什么的,可是她们,她们竟然在我的药汤里下了毒,若非空山寺的大师懂得医术,小姐我,我恐怕早就被她们给毒害了。”出尚书府的时候,沈氏派了她们三个到她身边来伺候着,自然是想找个机会灭了她。
当时的她,便是将计就计,趁着她们想要毒害她的时候,她自个儿先行出手,在药汤中做了手脚,直接将罪名压在了她们三人身上,然后将她们三人的口供拿到手之后,便找了一个人牙子,将她们三个给远远卖了,至于卖的地方吗,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敢要她命的人,她就要对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哼哼。
这张嬷嬷呢,当时她进屋没看到她们三个,她已是不安,这会儿听到她们三个出了这等事情,自然面色微变。“小姐,那她们几个,几个可说了些什么?”没想到主子交代给她们三人办的事情,她们几个办砸了不说,还给人抓了一个现行,这要是她们露了口风的话,可怎么办才好。
这安宁早就看出张嬷嬷那番心思,当下她道:“自然,她们当然是说有人指使她们干的。嬷嬷可知道她们三人说是谁指使的吗?嬷嬷一定相信都不敢相信,她们三个人说是母亲派她们三人来害我性命的。”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听那几个刁奴胡说八道,太太那么心善,往日里一心向佛,对底下的子女素来也是仁爱有加的,又怎会生出害小姐之心呢?这定然啊,是那几个刁奴对小姐心生怨恨,自作主张的。四小姐啊,你可千万不能相信这挑拨之言呐。”这几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攀扯主子,活着倒是个把柄了,看来回去之后得向太太禀告这件事情,尽快将那几个奴才灭口了才好。
这张嬷嬷心里头计划着如何替主子将这件事情给抹平了痕迹呢,那安宁却缓缓地,接道:
“张嬷嬷,本小姐自然是不会相信她们所说的,只是处置了她们之后,本小姐一直担心母亲若是知晓本小姐将她们三人给卖了,定会以为我不给母亲面子,胡乱给奴才添加了罪名的。所以当时在来进香的魏夫人魏小姐的见证下,本小姐留下了她们三人的口供,以此来表明小姐我并没有冤枉了那三个奴才。”
“敢问四小姐,那魏夫人跟魏小姐是哪个府上的?”此事竟然还有见证人?还留下了她们三人的口供?若是真的,就算将找到她们三个,将她们灭了口也于事无补啊,也不知道当时在场的那位夫人跟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来历?若是——
张嬷嬷还想着若没用什么来历的话,她考虑着要不要一块儿灭了了事,没想到安宁接下来的答案让她的这一想法完全破灭了。
“哦,张嬷嬷问那位夫人跟小姐啊,说来跟尚书府也有一些渊源,那位魏夫人是魏国公府的二太太,至于那位魏小姐,自然是魏夫人的嫡长女魏雨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