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歌这边似完成了安宁的托付,他牢牢地盯着姬流觞的一举一动,不容许姬流觞带兵闯进桃花村破坏安宁的安排。
而安宁那边呢,此时的她,在萧雪涵的带路下,已经成功地查到了这次村民染病的缘由,那就是桃花村这一带的用水被人投了毒,根本不是什么瘟疫。
而且投毒之人心思细腻,根本没有在所有的水源地带投放毒药,对方只是随意地在几处村民的水井里投放了毒药,如此村民不会一下子全部都中毒而引人怀疑,他们只会一部分一部分地中毒,这样一来,症状就很像是瘟疫,看着就好像村民是一点一点被感染瘟疫而死的。
而一旦看着像瘟疫症状,朝堂派人过来根本就不会细细查探,秉承他们对付瘟疫的做法,朝堂素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因而到时候无论是中毒的村民也好,还是没有中毒的村民也罢,到时候肯定都会死得干干净净,而等到桃花村这里被朝堂列为禁区焚烧的时候,对方下毒的痕迹就会被擦拭得一干二净,再无后患。
此一招,可谓是毒辣之极,又称得上是考虑周全,对方还真是费心苦心了,安宁暗暗思忖着,脑中闪过几个人的容颜,她推断着她所怀疑的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就是精心策划此事的人。
当然,这安宁头一个怀疑的人是姬流觞,一来姬流觞本身就是个医者,还是个用毒相当高明之人,二来姬流觞有这个动机,他跟若水的主子在背后策划着各种阴谋诡计,都为了得到镇南王府掌管兵马的虎府,如此,安宁自是有理由怀疑姬流觞。
而且她猜测着姬流觞可能在桃花村这一带设了什么重要的基地,或者是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矿产这种历来容易引起朝廷关注的东西,因而姬流觞利用他本身制药的能耐,在这一带投放了毒药,就此以瘟疫为名散播流言,等到朝廷一旦封锁这里,到时候他所设定的基地或者所现的矿山之类的东西就能在暗中进行,不被人察觉了。
可是安宁这一次似猜测错误了,当易容成鬼医的秋水带着青枝踏雪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当青枝将桃花村这一带之所以会生这种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安宁顿时头疼地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她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安青柔这个女人疯了,第二个想法就是玉容歌这厮真是桃花债惹来的祸患太大了。
若是玉容歌此刻在她眼前的话,安宁真想狠狠地踹他二脚,这都叫什么事啊。
而青枝,秋水跟踏雪几个呢,似对玉容歌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还在安宁面前说着玉容歌的好话。
“小姐,这次多亏了世子爷在外头守着,没让姬流觞靠近桃花村半步,若不然,小姐跟桃花村这一带的村民可就都危险了。”
“没错,小姐,回去之后你可不要再跟世子爷赌气了,世子爷这回可是顶着抗旨的罪名挡着姬流觞的。若不然,这一带恐怕早就被鲜血染红了。”
“小姐,青枝跟踏雪说得对,小姐你这次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地犒劳犒劳世子爷,世子爷可太不容易了,他那里可不知道这一带是被二小姐投毒了,他还以为这里是真的生霍乱了。因而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死守着小姐不离不弃的,奴婢见了都快感动死了,小姐你也赶紧原谅世子爷吧,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小姐就欢欢喜喜跟世子爷和好,回去准备大婚吧。”秋水劝着安宁道。
安宁呢,看着她们一个二个三个全给玉容歌说好话,真是又气又好笑。“你们几个丫头,看来这胳膊肘全往外拐了。我可告诉你们,这事没有他玉容歌,桃花村这一带压根就不会生什么投毒事件,这啊得全怪玉容歌这家伙,若不是他惹得桃花债,那安青柔怎么可能丧心病狂地用这样的法子来害我。”
说着,安宁没好气地点了点秋水的额头。“所以啊,这事归根到底那是玉容歌引起的,你们还让本小姐感激他,做梦,我这会儿没责怪他已经算是大方得了,等到了结这事,到时候我可新账旧账跟他一块儿算。”
“小姐,这事可是谁都想不到的啊,谁能想到二小姐会这般疯狂。何况,世子爷跟二小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奴婢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全是二小姐一个人在那里唱戏呢,这小姐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怪世子爷吧。”
青枝,踏雪跟秋水想着为玉容歌求情,这事怪不得世子爷啊,世子爷对二小姐那是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都是二小姐自个儿要贴上世子爷呢,这哪能算是世子爷的错呢。小姐这么说,对世子爷也太不公平了,太苛刻了。
她们三个都为玉容歌叫屈着,而安宁呢,显然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在我面前说他好话了,要是再说的话,等会本小姐可要翻脸无情了。”安宁此话一出,青枝,踏雪跟秋水自然不敢再为玉容歌说些什么了,她们只站在一旁,一副为难的样子,却是再也没有吭声了。
安宁呢,见此道:“行了,你们也别愣着了,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这样吧,既然已经查明了不是霍乱,而是人为的投毒,那么事情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踏雪,这是我开出的解毒方子,你赶紧去一趟回春堂,让刘掌柜准备大量的药材,这一带中毒的村民需要马上喝到解药,速度要快,再过三个时辰,如果解药还没有到,这些中毒的村民可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