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见识过朱玄通的厉害,但是面对这些武僧守护的和氏璧,他哪里来的底气强取!”宋师道感叹道。
即使他们宋家有俚僚私兵数万,但是能够拿的出手的武道高手可没有净念禅院的僧兵多。
此时离子时尚有半个时辰,可各路人马早就出现在净念禅院之外了,甚至有些和净念禅院交好的势力可以暂居禅院。
佛门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就是要借助朱厚烈取宝一事显示自己的肌肉,威慑宵小。以挽回师妃暄被人当面掳走,佛门所丢失的声望。
众僧齐宣佛号,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此人便是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非但不是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在了空出现之后不久,有四道佛号似凭空响起,充斥着神异禅意,让禅院四周或明或暗观战的人群无论修为高低都受到了影响,区别只在于深浅而已。修为高深者只是浑身战栗一瞬,修为弱者却是脑中一片空白,陷入茫然之中。不一会儿,了空后面多了四位老僧,有的枯瘦,有的魁梧,形貌各异,颇具奇相,隐隐与庙里供奉的佛陀神形应和。
“道信、帝心、嘉祥、智慧!佛门四宗的四大圣僧居然也来了!”祝玉妍深吸一口,净念禅院突然出现这么强大的武力,即使魔门八大高手齐上也讨不了好。
“师尊,朱厚烈真的可以在这些秃驴面前让佛门丢面子吗?”
一对白皙晶莹不染尘埃的玉足,白衣如雪的婠婠像是幽灵般站立在祝玉妍面前。
“我不知道啊……”沉默了半响,祝玉妍幽幽叹道。
虽然说在和朱厚烈单独待了十来天,不止一次见识了他那神魔般的手段,但面对庞大的佛门,她也不对朱厚烈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正是那段日子,让她觉得朱厚烈即使对抗这些秃驴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
“婠儿虽然不明白这人有多厉害,但婠儿却希望这位朱道长可以将这些秃贼都击败!”婠婠言之谆谆,眼神清澈。
“婠儿?!”祝玉妍呵斥道,“如果他死在了这些秃驴手中,那魔种中所包含的各种境界和感悟将会成为绝佳助力,那么你将会有很大的可能练成第十八层天魔大法!但如果此战他胜,你我二人将逃离不出他的魔掌,成为炉鼎!”
“可那又如何?师尊难道你不觉得正是因为我圣门自私自利的思想太浓厚,才永远都斗不过这些白道吗?”婠婠第一次质疑祝玉妍的话。
“你看那个尼姑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凭借着我们慈航剑典的感应,此人是梵清惠没错了。佛门这些年兴盛不是没有道理的,守望互助,一起对敌。这可比我圣门一盘散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时候甚至不需要外人出手挑拨,我们自己就要斗成残废。靠这些人,我们凭什么打败佛门,实现我圣门大业!”
“所以只要圣帝能把佛门摧毁压制,即使让我们成就他,助其一统圣门又如何?如果不改变圣门现在的情况,我们永远都是不入流!”
不知道是不是祝玉妍眼花了,她现婠婠如玉的面庞突然闪出一些圣洁的光芒。自私自利只为自己一人着想,还是为了圣门而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这个选择真的很难让人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