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此言是什么意思?”道信好像察觉到了不妥,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开口问道。
“波旬对我说的话,我本是不信的,可观尔等如今之举,我却不得不信了。汝等实乃披袈裟、诵佛经、破坏佛法的人间天魔!!”
“什么!?”
“贫僧等人一心修佛,你这人怎么口出污秽!”嘉祥怒气冲天道。
之前还可勉强承认朱厚烈是一尊佛,但现在被其这般诬蔑,如果还认他为佛,那不就是说自己等人就是魔了吗?
这实在是不能忍,尤其是有这么多外人观战的时候,不然他们几个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行走江湖、弘扬佛法呢?名声都要臭大街了!
四大圣僧和了空现在差不多察觉朱厚烈阴谋了,朱厚烈营造这一副万众瞩目的局面,不知道以什么办法请来一尊假佛,其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的名声打入尘埃,被无数人唾弃!
“孽障!”智慧大师掌中一轮念珠轮转,飞旋成一团迷离黄芒,“叮叮”交击碰撞出清越之音,直向朱厚烈所化的这一尊大佛袭来。
朱厚烈嘿嘿一笑,手作拈花状,把这几枚念珠捏在手中,将其粉碎。
“对汝等魔头有益处,你们就认我为佛,向我屈膝跪拜。若对你们无益处,你们就反手相向,呼我为孽障。真不知道你们修得是什么佛?”
“我幼年时为迦毗罗卫国王子,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但因不忍众生之疾,人生之苦,故破门出家,与菩提树下悟道后,为弘佛法,破衣烂衫,赤脚持钵,吃百家饭,穿百衲衣,睡于树下,打坐林中,春夏秋冬,不着金银,绝无奢侈之举。”
朱厚烈冷笑道:“你们倒好,衣着光鲜,穿戴得体,居于金银内,吃在庙堂中,对于天下大乱,饿殍遍地的景象,却是无有一人过问,富有天下,可放贷收租,绝不留情。”
朱厚烈的话,犹如洪钟大吕震得所有人耳根子麻,而其中的内容更是让不少晓得佛门龌龊之人拍手称快。
“这些佛门高僧真的很有钱吗?”寇仲突然问道。
“你们说建造那一间铜殿要花多少金铜,把它们融化变成铜钱又会有多少万贯?!”宋师道反问道。
“我们宋阀主要钱源是往长江上走私捣腾盐铁等物,在四大家族中算是最富有的,可比起净念禅院的这些家私我们可自叹不如。别的不说,光是这一间铜殿的金银,把我们整个宋家山城买了都绰绰有余。”
宋师道嘿嘿笑道:“这尊佛说现在的佛门富有天下并没有说假话。天下间任何势力,也只有昔日隋文帝开皇之治的积累才能超过整个佛门的底蕴。”
“我的娘啊,佛门就这么富有?!”寇仲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