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逸看着这张和左云儿一模一样的脸,他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拿起她的右手。
这只手没有左云儿的光滑,虎口处尤其粗糙,说明她经常用枪。
他又拿起她的左手,左手的虎口处也很粗糙。
她真的是那个使双枪的女人!
南宫俊逸又敲了敲脑袋,暗恨自己太粗心了,左云儿和这个女人的手有这么明显的区别,他竟然还会睡错人!
话又说回来,从他和左云儿的订婚事件上报后,两个人一直在冷战中,他几乎没有碰过苏寒漠的手。
但他还记得,在他把订婚上报的事情告诉苏寒漠之前,他握过她的手,当时觉得她的手有点粗糙,还以为是前一天在照相馆遭到伏击,她摔倒在地上擦伤了。
就是说,那时候这两个女人就换了身份!
他的记忆再往回倒,很容易就想到是在玩具店里,他出去接南宫俊飞的电话时,她们换了的!
因为只有那时候他离开了左云儿一会儿。
现在,他完完全全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左云儿。
他真的睡错了人!
他跟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缠绵了半夜!
最最关键的,他还是这个女人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为什么这么狗血?
南宫俊逸的思绪一转,这个人不是左云儿,那左云儿现在如何了?
他迫切想去看看她。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到Z国一趟,看看左云儿怎么样,并搞清楚她和替身的关系。
决定了,他马上出来给南宫俊飞打电话:“我明天不在家,琳姨那里,你帮我处理。”
“大哥,你到哪里去?喂!”
南宫俊逸挂断了。
次日早上天没有亮,南宫俊逸就出了,这一次他没有骑摩托车,而是乘飞机。
只有乘飞机才能让他早一点见到左云儿。
苏寒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感到一身酸疼得厉害,尤其下面,腿一动就疼。
她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好象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被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用什么武器狠狠戳,戳得她疼痛难忍,大喊大叫。
天,这是什么梦?
她现身上光溜溜的,睡衣都跑到棉被上面去了,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从不裸-睡,谁动了她的衣服?
她用力想了一会儿,想起洗完澡后,她四肢无力浑身瘫软,而且隐隐约约还记得热得很厉害。
还有,她觉得好象南宫俊逸进来过,她当时还坐起来要他出去,但他不出去不说,还过来吻住她了。
然后梦里被攻击的情景又重现了,那疼痛清晰地传来,她又打了个寒颤。
苏寒漠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在她的身上真的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会感到疼痛?
她慢慢坐起来,心惊肉跳地揭开棉被,看见腿间和床上有不少血迹!
她的头嗡地一声胀大了!
天哪!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她很快就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南宫俊逸给她的水里下药,趁她无力挣扎的时候坏了她的身子!
苏寒漠心里愤怒不已:南宫俊逸!你这个禽兽,我非杀了你不可!
糊里糊涂失了身,苏寒漠自然又急又气,她怒不可遏地爬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疼穿好衣服往出走。
昨晚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受,她忍着强烈的不舒适感,满屋找南宫俊逸,一心想要杀了他。
但她把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没有南宫俊逸的身影。
她向门卫打听,门卫说:“大少爷早上天没亮就走了。”
他躲了?苏寒漠誓:南宫俊逸,你就算逃到天边,我也非宰了你不可!
南宫俊逸来到了W市,很容易就找到了W市军部,但军部门口站着持枪士兵,防卫森严,他根本进不去。
但他下定决心,见不着左云儿,他不离开,于是在距离军部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宾馆住下了。
春节期间左云儿一直很忙碌。
她带孩子们陪楚成泽夫妇玩了几天,又去给秦继川夫妇拜年,初八回到W市,秦飞扬又接他们到他家去玩。
初九下午秦飞扬才把他们送了回来。
别看春节大家都在玩,左云儿觉得春节比平时还累。
天天走东家串西家,天天都在坐车,坐飞机,坐得她头晕眼花,还要照顾好两个孩子,回到家里她就瘫在床上了。
唉,千好万好,还是自己的家好啊!
看着天花板,那里出现了楚云天的脸,他说:“老婆,累坏了吧?”
左云儿的眼泪泛了上来,以前她从不觉得过节累,因为有楚云天为她遮风挡雨,有他照顾她和孩子,有他的双肩撑着这个家。
现在,当所有事情都需要她自己操心的时候,她才知道楚云天那时候有多累!
她低声呜咽:“云天,是不是我过早享受了太多的幸福,你才会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