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是真的慌了,真的怕了。
两人离的太近,郁祁汉狭长眼眸里狼变的眸色,她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从他身上迸而出的气势以及喉结滚动间重重的喘息,无一不透露危险。
她和顾海东爱情长跑七年,哪怕他软磨硬泡,她都没有将自己交出去。
坚守了这么多年,若是在这样陌生的城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被陌生渣男占了清白,她干脆怄死算了!
丽江风情万种的晨光透进玻璃,柔柔晕染出光圈的在两人身上,将气氛更加烘托出了几分暧、昧,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屏息,一个眯眸。
“我错了!”
白娉婷忽然大喊。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一叠声的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之前故意阴你被扫黄警察带到警察局,不该给你那一巴掌,更不该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的冤枉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你是好人,绝逼的大好人,是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我喝大了,睡迷糊了,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别见怪,我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从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干不出欺负女人的事!”
现在白娉婷完全是任人宰割的被囚之鸟,哪里还敢捻龙须。
她几乎是没下线一股脑的说好话,拿出巴结领导的架势,给他扣高帽的同时还拼命认错的来试图讨好愉悦他,反正她脸皮厚也不怕。
“要不你也抽我一嘴巴,再那枕头使劲掼我解解气?”白娉婷说着,还真将半边脸侧过去,任由他随便处置的样子,只希望他别将火都转换为谷欠火的泄到自己身上。
郁祁汉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似笑非笑的。
对于她这样突然变脸多少有经验,不过他眉眼间似乎有所松动,在她眼里露出希望光亮时,却勾了勾薄唇,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现在才认错,晚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直接改为捉住她的一只脚踝。
白娉婷连续吞咽唾沫,颤栗感袭上全身。
修长的手指从脚踝处顺着往上,郁祁汉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紧盯住她的眼睛,指腹上柔滑的触感,令他嗓子眼越的干,像昨晚一样,他的血液全部沸腾了起来。
昨晚白花花的两条纤细的腿,在此时**丝毫不减。
当他手从牛仔短裤腰部探进的瞬间,白娉婷白着脸,绝望的闭上眼睛。
身上的压迫力陡然消失……
白娉婷呆滞了下,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翻身、下牀的挺拔背影。
这是良心现了?
她起身的环抱住自己,面露惊讶又警惕。
郁祁汉侧眸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冷哼了声,拿过衣柜里的干净衣服进了浴室,原本也只是想要吓一吓她,如若真的想对她做什么,昨晚早就做了。
白娉婷也是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心里滋生出一丝莫名情绪。
坐在牀上傻愣了半晌,她才从整理衣服的起身,将乱成一团的杯子丢到旁边,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双肩包,打开在里面检查了自己东西。
回过头时,呼吸不由一顿。
浴室里面响起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而那道玻璃门蒙着层水雾,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花洒下面,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站立在那,长长笔直的双腿,紧窄的腰臀,宽阔挺拔的肩膀,一手抵着墙壁上的白瓷砖,小臂的肌肉奋起曲张着……
视线下移,聚集在水雾朦胧的某处时,那一刻视觉冲击有些大。
白娉婷听到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简直完爆岛国片里的那些男猪脚!
“咯吱——”
水声不知何时停止,里面的郁祁汉迈步而出。
白娉婷脚下一个趔趄,立马扭过身子,紧抱着自己的双肩包,眼神不自然的四处游移。
郁祁汉径直走到了窗边,过程里,衬衫下摆剩下的几颗扣子也已经系好,到桌前将上面的名表拿起,慵懒的戴在手腕上。
狭长眼眸不经意的瞥过去一眼,“你脸怎么这么红。”
白娉婷被他这么一说,心虚的很,本就持续高温的脸颊更加着了火一样,连带着耳根子都热。
“我乐意,我长得水嫩皮肤好,天生丽质!”怕被他给戳破和现,她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回,恰好门铃声响起,她也连忙转移话题,“有人按门铃,还不赶紧去开门!”
郁祁汉被她指使的很不爽,但也是脚下有动作的朝着门口走去。
门打开,站着的是酒店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是经过东道主嘱托的,要对这个房间的客人事事做到最好的招待,“您好郁先生,早餐您是到餐厅用,还是给您送到房间呢?”
“去餐厅吃!”
还未等郁祁汉出声,身后一道女音帮他回应。
“好的!”服务人员微笑颔。
服务人员离开后,郁祁汉皱眉看向身后的女人,“我有说早餐带你吗?”
“赶紧的吧,去完了该没地方了!”白娉婷有意忽略他的话,摸着早就瘪瘪的肚子,率先背上双肩包,大摇大摆的边往出走边说。
背对着他直撇嘴,切,真小气!
这么大的房间,本来就含双人早,她不帮忙不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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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一楼右侧的餐厅。
早餐采用自助的方式,有走动的服务生替顾客提供帮助。
靠窗的位置,郁祁汉慵懒的靠在餐椅上,端着手里的黑咖啡,翻阅着桌上放着的报纸,刚将咖啡杯放下时,跟着蹭吃的白娉婷一屁股坐在了对面。
郁祁汉从报纸上抬起眼眸来,视线里跃入的是她一张巴掌大的脸。
在房间里出来,她就是在洗脸池前简单洗漱了下,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擦着厚厚的粉底,精致的眼妆,目测她脸个保养品都没擦。
可此时窗外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泛着水嫩的光泽,显得一双干净明澈的丹凤眼更加水亮,唇红齿白。
郁祁汉视线再往下,皱了皱眉。
一屉小笼包和一罐可乐,还真是奇葩的搭配。
白娉婷完全像是和他拼桌的,眼睛都不抬,拿着筷子夹起个小笼包便往嘴巴里塞,空出手来去拽可乐环。
刚好旁边有服务生走过,郁祁汉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吩咐了句,“帮我拿根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