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祁汉佝偻着背脊,还未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让他心口剧烈的在疼。
侧身的趴在了郁母的膝盖上,整张俊脸都深深埋在了掌心里,落地灯的光影里,照亮了他倾泻一地的忧伤。
郁母看着蜷缩在自己膝前的儿子,完全愣住了。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伤心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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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半小时的火车,辗转到了乡下。
白娉婷提前没有电话的忽然回来,白母自是会惊诧一番。
惊诧过后也是连番追问,她没有勇气直接告诉白母所经历的事,是扯了个谎,说是最近工作都太累了,也想要休假放松一下。
六个半小时的火车,辗转到了乡下。
白娉婷提前没有电话的忽然回来,白母自是会惊诧一番。
惊诧过后也是连番追问,她没有勇气直接告诉白母所经历的事,是扯了个谎,说是最近工作都太累了,也想要休假放松一下。
不像是城市里的生活,没有那么多车水马龙,没有璀璨霓虹的夜、生活,节奏也不快,夜色笼罩村里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也都很早的歇息了。
这样早睡早起的生活持续了两三天,白娉婷冲着爬高的太阳深深呼吸,好像失去孩子的苦楚能减少许多。
每天下午的时候,她都是会在村子里走一走,沿途也总能碰到认识的人。
老远的,她就看到眼熟的身影,是村长家的儿子彭博,和她年纪相仿,从小就是这个村里的风云人物,常常后面都会跟着一堆小姑娘,现在长得更是精神帅气。
以前她小时候每年寒暑假被白父白母带着回乡下看爷爷时,常常会玩在一起,所以两人关系特别好,只是后来她参加工作了,常常隔个两三年才会回来。
见面打了招呼,白娉婷惊讶的看着他手里牵着的小孩子,“这是你的孩子吗?”
“可不!”彭博笑着点头。
“天呐,真没想到,你竟然不仅娶了媳妇,还都有了孩子!”白娉婷惊呼连连。
“嗨!乡下不都这样么,结婚早,家里到邻村给说的媒!去年年初才在镇里医院生的,这小孩子都是见风长,感觉昨天还在襁褓中呢,今天就开始能自己走路了!”彭博摆了摆手,俯身晃动着自己孩子的小胳膊,“宝贝,来认识一下,这是小白阿姨!”
小孩子年纪还小,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
砸吧嘴了半天,可能是音比较困难,最后含糊的吐出了句,“白白阿姨……”
白娉婷听后,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小孩子在那扭动没多久,就往上用力伸着两条小短胳膊,管爸爸要抱,彭博俯身抱起来后,小孩子便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白娉婷看着那画面,不由自主的失神起来。
彭博见状问她怎么了,她摇头笑了笑说,“没事,只是有些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我倒羡慕你!”彭博打开了话匣子,“在城市里生活多好,哪像是我天天窝在这个小村子里!不过我现在自己家弄了花卉培育,做的还不错,天天有城里人来和我谈单子!”
“那挺好啊,恭喜恭喜!”
“小白,现在我成家有孩子了,也不怕你笑话,小时候我还想着讨你做媳妇呢!每次放假你跟你爸妈来乡下看爷爷时,我都想表白,可怕你拒绝就不跟我玩了!我跟我媳妇说起这件事,她还笑话我来着!”
“哈哈!”白娉婷大笑起来,“不介意的话,带我去你家见见你媳妇吧!”
“这介意什么,走!”彭博热情的扬手。
在村长家里待了很长的时间,傍晚的时候,白娉婷婉拒了彭博留她吃饭,踏着夕阳的往爷爷所住的几十年老房子走。
临近时,她注意到狭窄的乡村小道上停着辆军绿色的普拉多。
白娉婷看到那款车型,以及车牌号,心里顿时一颤,朝着院子里望进去,果然里面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好像有客人来了。
“婷婷,你可算回来了,手机也不带!”
她才一踏入院子里,腰上扎着围裙的白母就迎了出来。
客厅里来了不少人,都是附近住着的邻居,而坐在最中央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郁祁汉,露出白色的衬衫领口,皮鞋程亮,手里端着杯不知谁塞在手里的茶杯。
来的邻居们都围着他在唠嗑,白娉婷听在耳朵里,“女婿”、“孙女婿”等关键词让她头疼谷欠裂,后悔回到乡下的时候,没有立即和白母说。
其实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母过来拉着她往里走,“愣在那做什么呢,还不赶紧的过来,就等你回来吃饭!”
“阿汉下午就过来了!你也真是的,他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之前你爷爷从冰城回来时还拉着他手让他到乡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四方的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
邻居们见他们要吃饭,没吃饭的也都回家吃饭去了,吃过的就还留在这儿,眼睛都还放在郁祁汉的身上。
“阿汉,快来,陪我再喝一盅!”白父很是高兴,拿着白酒瓶的笑呵呵。
“好。”郁祁汉双手接过酒杯。
白娉婷环顾了眼剩下没走的邻里,这个时候更没办法张嘴,否则岂不是让家人在邻里面前丢脸,什么也没说,她抿着嘴唇搬板凳坐下。
晚饭结束以后,外面天色也黑下来,来参观的邻里也终于都各回各家。
“你什么时候走?”白娉婷拉着他到了旁边的角落,凝声质问。
郁祁汉薄唇微抿,没有回答她。
白娉婷见状,压低着声音怒道,“郁祁汉,我跟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好聚好散!你是不是逼我现在告诉我爸妈咱们完蛋了?你最好趁明白赶紧走,否则到时候我妈会拿着扫帚打你出去!”
“就当是演戏,也不行么?”郁祁汉望着她,眸光幽幽。
“……”白娉婷被他语气里的乞求,捏紧了手指。
唾沫咽了咽,她最终在他幽深的目光里,什么也没说,拂袖的转身走了。
捡完碗筷的白母走过来,经过观察后的问,“阿汉,你们两个吵架了?”
“阿姨,我们……”郁祁汉突起的喉结在滚动。
“没事没事!”白母打断他的摆了摆手,还拍了拍他肩膀,“不用跟我解释,你们两个年纪轻,吵个架什么的这都很正常!阿姨理解你!”
在这里没什么饭后活动,基本看没多久的电视,就都哈欠连连了。
里外屋忙活着的白母,招呼着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刚把被褥都抱进去了,阿汉,你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赶紧洗洗休息吧!”
“我不和他一个房间!”始终不一言的白娉婷,出声道。
“你这孩子!”白母不高兴的皱眉,不明原因数落起不懂事的女儿来,“哪还有多出来的房间,阿汉不和你住,让他上哪儿住!”
“阿姨,我睡方厅的长椅就行。”郁祁汉把话接过来说。
他也很想像以前那样和她住在一个房间里同牀共枕,可是他也知道,她现在有多排斥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怎么行呢,现在气温这么低,睡那非感冒了不可!”白父在旁边也是不赞同说。
“没事,我身体好。”郁祁汉看了眼冷着脸的白娉婷,他表示说。
白母自然不可能让郁祁汉睡在长椅上,但见女儿态度异常坚决,最终只能自己抱着被和女儿睡,让他去和白父以及爷爷挤在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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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太阳光还是金灿灿的。
厨房里灶上的锅冒着热气,白白的雾气萦绕着,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白娉婷穿上了厚实的呢大衣,被白母推着和郁祁汉走出了院子,“你们两个出去走走,小河那边空气可好了!”
对于在冰城生的事情都不知情,白母还权当两人闹了别扭,这两天里都试图营造机会的让他们和好。
白娉婷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出走。
村尾的地方,有一条几百米宽的河流,是从后面山上潺潺流淌下来的,这个时候最上面一层已经结了冰,远远的蜿蜒着。
从桥上走过去时,迎面遇到了只身一人的彭博,两人很亲近的打了招呼。
待对方走远后,郁祁汉沉着眉眼问,“那是谁?”
“暗恋我的对象!”白娉婷故意耸了耸肩,也不算撒谎,“怎么样,还不赖吧,是这村里最帅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刚好响起,是闺蜜叶栖雁打过来的,询问她这边情况如何,同时也是说了一下自己的近况。
曾经的初恋叶寒声始终执念的放不下,成为了池北河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池父为了怕兄弟为了个女人反目成仇,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最终池北河决定放弃池氏总裁的职位,带着叶栖雁和女儿定居国外。
白娉婷听了以后自然会是激动,很高兴自己的闺蜜能遇到如此托付终身的男人,同时也更为心酸自己。
顾海东背着她有了女人,而他在她以为爱情很美好的时候,成为了别的女人的未婚夫……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是不是她根本不值得人爱?
知道闺蜜叶栖雁那边事情很多,怕会担心自己,语气里也故意开朗轻快,“我这边凡事都好,乡下空气也特别好,每天早睡早起的特别舒服。而且我跟你说,还有帅哥呢……”
手中的手机忽然被人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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