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很。?
一树的落桐左摇右晃,时不时的出怪人的呜咽。
持剑的少年在庭院中挥洒汗水,不停的练着同样的动作。
“八十九!”
“九十!”
他,一剑又一剑的穿刺空中,白衣烈烈。
然而,却终究难以突破。
“勤奋,真的可以弥补天赋么?”
苏画坐在屋中,将手中的黑棋放下。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白衣青年,长相没有苏画的精致,却比苏画多了一分韵味,那股韵味,是干净。
不知为何,衣裳也是平凡的衣裳,人也是平凡的人。
但却那么的...干净。
“天,终究是天。”
白衣少年将白棋放置,看似没有任何危险,其实暗藏杀机。
苏画微微一笑:“你们白家,似乎出了一个极有趣的男人。”
“我的哥哥从来都很有趣。”
“不,我说的是那上门女婿。”
白衣少年手一挥,棋落局结。
“你输了。”
落桐树的呜咽戛然而止,风停了。
“输了就输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白浪。”突然,苏画将棋盘扰成一团:“我要干一件大事!”
白浪不为所动:“然后呢?”
“我希望你能来帮助我!”
苏画语气提高,瞳孔焕出太阳的坚定与希望。
然,白浪却低下了头:“抱歉。”
“怎么了?”
“我已经厌倦了纷扰,现在,我只想过点凡人的日子。”白浪开始整理被弄乱的棋子,一颗一颗放到棋盒之中。
苏画一把将棋盒夺过,扔到地上,黑色的棋子洒满地面。
“白浪,你就是个废物!”
“是的,我.....就是一个废物。”
白浪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练剑的少年停止练剑,野心的苏画眼神涣散。
静,这是死一般的寂静。
“继续,下棋吧。”
“不下了!”苏画着实生气:“阿风,送客!”一挥袖,苏画进入了卧室,持剑少年跑来,想要扶起白浪,白浪挥了挥手,拿起拐杖,自己一跌一跌的走出了苏府。
躺在烈虎绒毛之上,苏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白浪,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还是当初那个自己敬仰的对手么?
当初的他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坚毅。
敢在苏堂杀人,敢在城主府放火。
然而现在呢,他却变成了一个怂货!
“苏少爷。”持剑的少年回来了。
苏画点了点头:“狮岭门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都布置好了,这一次,定当让狮岭门陷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