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摇滚音乐节从六点到凌晨两三点,但表演结束之后,音乐是不会停的,震耳yù聋的音乐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所以,偶尔也会有业余乐队上台表演,不过是非组委会组织的,毕竟,组委会邀请上台的,每一个都是有质量保证才行。
埃文贝尔的要求虽然有些唐突,但组织者却提出了一个更好的建议,让埃文一贝尔回归他表演嘉宾的身份,直接上台表演。考虑之后,埃文一贝尔接受了这个建议,不过因为伴奏乐队还是比较生疏的,所以将表演时间安排在了正规表演散场之后。
这一个建议,可就让这几个年轻人都吃尽了苦头,接下来一个星期,没日没夜地进行彩排,他们只是在音乐节上相遇的对音乐怀抱梦想的普通少年而已,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乐队,在乐器上耗费的时间也有些年头了,但互相之间只是陌生人,完全没有磨合过的陌生人。原本只是一个玩笑xìng质的提议,最后却成为了一个正式的表演,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练习时间尚短,但一个个都是朝气蓬勃、勇气可嘉的少年,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对于音乐的热爱,那是一种单纯地、不参杂任何其他因素的喜欢。否则,他们也不会将整个夏天都消耗在欧洲大陆各个角落里,就为了参加各个摇滚音乐节了。这种融入到血液里的狂热,即使是埃文一贝尔也有所不及,毕竟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总是朝秦幕楚。
所以,即使这个挑战太过严峻,但没有人退缩,即使再紧张,也昂tǐngxōng,勇敢地迎接挑战。默契不够,通宵达旦练习:曲谱背不下来,就连刷牙洗脸的时间也不浪费:害怕出错,用更多的练习融入团队,………,
原本是前来参加“赛道摇滚音乐节、”享受摇滚带来的〖兴〗奋和尖叫,现在却变成了站在舞台上带动所有人情绪起伏的表演者。这完全打乱了埃文一贝尔这群人的计划,日以继日的练习取代了〖广〗场上席地而坐的高谈阔论:烦躁艰辛的练习取代了轻松惬意的游客心情。但对于这群为音乐而疯狂的年轻人来说,这种生活反而更加具有纪念意义。
这也许将会成为他们一辈子永远被铭记的一刻,这也许将会成为这个夏天里众多摇滚音乐节里唯一一个无法取代的节日,这也许将会成为所有音乐节里最特别体会最深的时刻。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赛道场上观众的欢呼和尖叫却到达了另一个高潮。
从侧台望过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舞台前沿开始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将整个纽博格林赛道的现场都塞得满满当当,这何止有十万人,说是有十二三万人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舞台明亮的灯光将全场照得亮堂堂,午夜的幕sè被映照成藏青sè,方圆几百码的天空都泛着微光,萤火般的颜sè朦胧而梦幻,在偌大的空间里笼罩住一个奇幻的世界,就好像sè彩斑斓的梦幻岛一般。舞台上震耳yù聋的重金属音乐将〖体〗内所有的jī情都jī出来,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摇滚的炙热在血液里狂奔,耳朵里不断响着jī昂的鼓点和旋律,心脏的跳动与全场的节奏化为一体。
当连续两次安可过后,乐队终于结束了表演,为周六的嘉宾表演画上了句点。所有观众大汗淋漓、满面笑容地看着舞台上收拾乐器的乐队,却听到主唱对着话筒说“所有人!听着,所有人,这不是今天舞台的终点。”
现场所有十三万人都站立在原地,目瞪口呆。这明明就是今天表演清单上最后一支乐队了,大家已经将今天所有的能量都耗尽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主唱对着话筒大吼,舞台后方的乐队成员已经在进行交替工作了,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等人都走上舞台,将自己的乐器搬上舞台,做好演出的准备。
“今天表演最后的嘉宾”主唱回头看了看,虽然大家还在整理乐器,但基本都已径到位了,就大声吼道“埃文一贝尔!纽博格林,让我们一起欢迎埃文一贝尔!”埃文一贝尔几个步伐就踏着台阶走上了舞台,手里拿着话筒轻快地迈向了舞台〖中〗央。脚底下结实的舞台,和帆布鞋薄薄的鞋底出轻轻的摩擦,这种熟悉的炙热、熟悉的振动、熟悉的气息,让埃文一贝尔嘴角的笑容越轻松起来。
呼,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