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清晨,医院又死了一个人,是幸存者,也是新人。
楚辞跟在克莱尔身后不是没有原因,通过克莱尔的登记造册,楚辞清楚知道医院中除了自己外有多少新人,十一个!
不,现在是十个!
那个惨死的新人在马桶里被现,一点五平方米的厕所单间,满地满墙都是变得粘稠黑的血液,就连天花板也全都是溅射点,受害者原本是个富态的中年妇女,医院体检报告上说她有一百七十斤,但法医从马桶中撬出中年妇女的身体时,这个不幸的大妈成功减肥至一百一十斤。
模拟还原凶案过程,整个人好被绿巨人或者威震天拧毛巾一样拧成一条人棍,所有血液从身体各种血管爆裂激/射而出,就连白垫垫的脂肪层都冲进下水道,而当那个凶手试图把拧干的中年妇女也冲进下水道,突然卡在了马桶中间,急不可耐下,凶手暴力往下压,把尸体硬生生压到马桶里,盖上马桶盖。
整个过程血腥暴力,干脆野蛮,而这一次,还是没能找到凶手。
所有人都被军方隔离,就连楚辞也不敢仗着艺高人胆大,挑衅军队的底线,乖乖待在病房等明日的人员转移。
深夜,时钟嘀嗒嘀嗒转过十二点,一声惊叫唤醒整座医院。
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了,还是幸存者,却不是新人。
这次死者被现在医院前无数大兵都踩过的草坪,年轻貌美的女孩安详坐在树下,脸上挂着极乐高/潮的诡异笑容,双手紧紧揪着树干,指尖都深深插在树皮上。
死因检查,失血身亡。
法医切开女孩的躯体,好像剖解着假人,干枯的洁白身躯里,除了膀胱还有点尿液外,包括所有血液,大部分脑浆全都不翼而飞。
但法医却没能在女孩身上现哪怕硬币大的伤痕,就连手臂上的针眼,检查医院用药记录,跟吊液的数量一一对上。
楚辞翘着二郎腿坐在灯火通明的病房,门外把守两个大兵,屋内其他三床的病人各个担惊受怕,唯有他还饶有兴致地哼着小曲。
门外传来小声喧哗,里昂吊着胳膊,一屁股坐在楚辞床尾。
“这两天生的命案,你都听说了?”
“嗯,第一宗我没见过现场,得到的也是三手消息,第二宗第三宗命案凶手的手法迥异,有可能是两波作案团伙。”跟聪明人说话从来不用互相刺探,楚辞十分干脆的说出自己的推测。
“第一宗命案的两个死者,死因是凶手抓住他们的脑袋,用力一碰,两颗脑袋变成两颗开瓢西瓜。”里昂一点保密意识都不在乎,随口给楚辞补充细节:“通过计算,能把两颗脑袋都砸炸的力度,差不多能徒手抗汽车。”
“喔,那就暂时把第一宗命案当做第二宗命案的前戏,还是两波作案团伙,而且两波作案团伙很有可能不是人类,甚至连亚人都不大可能。”楚辞知道这个世界有各种亚人,包括猫人、兔人、狐狸人、狮人,但就算亚人中力气最大的象人,也绝计没办法把人当成毛巾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