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也是搬起一张椅子使劲摔在地上,椅子被摔烂,大佛捡起一条腿就冲了上去,逢人就打,抓住一个人,一棍子就将其打趴下,他一个人打退了五六个人。
我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跟着站在后面也昂头挺胸的装-逼。
传说中的大佛还真是心狠手辣,看来他早就在江湖上飘着,出招特别快,高手只用一招,就是击中要害。
周围的人早就吓得四处逃跑,大佛威风凌凌的站着,胳膊上有几处在流着血,但他毫不在乎。
“我艹,我大佛不出手还真拿我当软柿子捏,不想死的,都他妈给我滚远点。”大佛指着刚子大骂,相当的拉风,特别的帅气。
“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你们别走。”刚子拿起电话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场惨败即将来临,那时候一般人都没有电话,除非富二代、官二代,那时候比较流行的是传呼机。
我们拍的死几只苍蝇,但是绝对放不倒一头大象。
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乘风而来,下来了七八个穿着黑衣服的成年人,个个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铁棍,被大佛打的趴在地上的人都活了,只见一群人向我们冲过来。
馒头拿着酒瓶冲上去,被对方一棍子闷倒,就再也起不来,我和飞机一看,也跟着冲上去,也被对方打到了,随后我们就被他们群殴,一个个都被打趴在地上,当我看见刚子指使一人拿起一酒瓶径直要往大佛头上砸。
我大吼一声,特傻-逼的就推开身边的人挣扎着站起来,不小心被身边的人给推了过去,一下子就把大佛撞开了,只听“啪”一声脆响,绿色的啤酒瓶在我头上开了花,鲜血像妖艳的玫瑰一样盛开,我立即瘫倒在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突然安静了,悄无声息。
“乔晨,乔晨。”我只听见大佛大喊着。
“我艹,我艹,我艹尼玛的……”我只看见大佛被人压着大骂着就是翻不开身。
一场惨败,血淋淋的事实。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现自己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额头却是如同刀片切肤般的疼痛。
再看看周围,小诊所的条件不是很好,沾满血的纱布满垃圾筐都是,冷飕飕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一片凄凉。
馒头嘴角流血,头部绷着纱布,飞机胳膊骨折,鸵鸟的腿一瘸一瘸的,眼角还在往外渗血,大佛将头深深埋在胳膊里,脸被打肿,显得更像是一张大饼,手上胳膊上都是伤口。
“艹,教授,你怎么完好无损啊!”我摸着额头上的伤很不公平的问。
教授特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说:“你们打架的时候,我躲起来了,一直在桌子底下藏着呢。”
“艹,你个孬种,平时看你说话能把人逼的吐血,没想到打起架的时候就是个胆小鬼,操蛋。”鸵鸟坐在凳子说。
“都别说了,是我的错,我身体柔弱,即使加入战斗也就半个战斗力,堵枪口的料,况且我最害怕打架了,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对不住大家。”教授干脆来了个负荆请罪,让我们无言以对。
“我艹,我艹***煞笔刚子,别逼着我报仇。”我的声音从我低沉的嗓子里出来。
“乔晨,乔晨。”最先跑过来看我的是大佛,比馒头和飞机跑得还要快。
“大佛,是我们连累你了,对不住了。”我给大佛说,额头稍微一动,就如同撕开伤口一般的让我痛楚,听飞机他们那么说大佛,打心眼里还是对刚见面的大佛有几分敬意。
“不是你们连累的,我早就想削陈刚这王八蛋,艹***,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大佛两手握紧,青筋暴漏。
“乔晨,从来没有人替我大佛卖过命,你是第一个,我欠你一条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你要是不嫌弃,就当我们是兄弟,行不行?”大佛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心里想着,当时要不是他们推我,我才不会冲上去替你挨打,没想到弄巧成拙,辛亏没被打死,要不然我可就亏大了,用一条命换回一个兄弟,如果死了,真不值,可惜我还活着,大家都觉得我赚大了。
我看了看馒头和飞机,那两人满脸欢喜,两眼放光,给我点头示意,像是得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开心。
学校里想找大佛拜把子的人多了去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这种待遇,如果想要大佛自己张口认兄弟,那更是不可能,看来我真是很有面子。
我微微点了点头,不敢使劲,特别的疼。
大佛说:“兄弟们的医药费不用操心,我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就算是给兄弟们的见面礼,从此之后,大家一起混,我们是好兄弟。”
“我刚给我阿妈打了电话,让他来给兄弟们办手续呢。”鸵鸟给大家说。
“算了鸵鸟,我来吧,这都不是个事。”大佛扶着鸵鸟的肩膀。
馒头和飞机还有鸵鸟、教授都高兴的使劲拍手,馒头和飞机高兴完之后却又龇牙咧嘴的抱着胳膊喊疼,顿时把大家给逗笑了。
“大佛,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关公庙,要不咱哥几个过去,拜个把子。”飞机趁热打铁说,希望能把铁烧得通红,烙下抹不去的印记,这个印记就是我们和大佛从今往后是生死兄弟。
大佛楞了一下,没说话,大家都以为大佛不愿意,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但是大佛最后还是让飞机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板香,我们六个人在黑夜里一拐一拐的向关公庙走过去。
晚风悲壮的吹过来,弯月如同银钩一般出温润剔透的光,正照出我们每个人如同月光一般的内心。
推开尘封已久的红木门,我们点亮两台蜡烛,每个人拿着香举过头顶,互相看看喊道:
我李龙,
我乔晨,
我王满,
我徐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