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没有迟到,在这里的士兵搜索了可疑位置,钻进了搭好的帐篷,每个点留下三人不断巡视,其余人进入了梦乡。
崔广义一直没有睡着,默算着时间,在天黑后又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的活动着,将头顶四五十公分的积雪掀开,探出望远镜观察着周围。
足足十几分钟,确认只有身后远处有人在山头上外,周围并没有人影后,他慢慢活动着手脚,让僵硬的身体血液流速加快。
十几分钟后,认为可以奔跑了,遇到突状况也可以应付了,这才在雪坑里收起睡袋,整理好行装,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雪坑,又将雪坑填埋,在旁边扯过树枝将痕迹打扫,尽量做到掩盖住,不被一眼看出的程度,这才倒退着,一边走,一边将走过的足迹填埋,用树枝将痕迹打扫,向着千米之外看到了的痕迹摸了过去。
千米,他足足走了半小时,也导致那些痕迹起码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要是稍微刮点风,那就什么痕迹都没了。
走到了部队踩出的痕迹,还有链轨车辙的位置,崔广义看了眼远处,鄙夷的冷哼一声,随即抱着枪,迅速消失不见。
他必须在车辙旁的雪地上的痕迹被现前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咬住,就算神仙,也难以逃过人海的围堵。
他非常清楚,这次的动静有点大,不管北极熊是否现了他们一个月前秘密绑架的两个科技人才,这样惨烈的战斗,都足以让军方做出大动作。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至少会出动团一级的部队围堵搜寻。这也是他为何现同伙没机会撤出来后,急速离去的原因了。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可能跟军队对抗,又不是超人。
他的离去没有被现,封锁线,在他后面至少一公里,而且,没有人对身后进行观察,导致他从容离去,顺着车辙一路狂奔,消失不见。
夜,渐渐的静了,大雪的山林里,夜晚没有风的情况下是非常安静的,动物根本不离开自己的窝。除了狍子这种夜间觅食的动物成群结队的寻找吃的,却不敢靠近有人味的区域外,山林里可以用上万籁俱寂。
那些负责站岗的士兵裹的严严实实,热成像夜视仪不间断的搜索着自己负责的区域外,山林里再无活动的身影了。
薛郎五人显然不可能离开这片,不说带着两个累赘,就算他们三个,也不能像崔广义一样潇洒离去。
在雪地上,三个人的痕迹跟一个人的显然不会一样,就算再打扫,没风没雪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掩盖得住,一眼就能看出。
这一夜非常安静,一直到天大亮,也没有任何动静,防区内在天亮后,这里留守的两架直升机腾空而起,在空中开始搜寻,寻找雪地上的痕迹。
只要现足迹,对方再想逃就们也没有了,这是所有飞行员和上面的观察手认为板上钉钉的事。
一个小时后,围着防区内转了一圈,又在封锁线里面搜寻了一遍,两架飞机降落了。
防线内,连狍子的脚印都无,更别提人的脚印了。凡是脚印,都是点对点,也就是说,他们自己走过的痕迹都是有节点的,并没有在林间随意乱走。
虽然搜索无果,但这里的指挥者并不气馁,在微微刮起的风中,喝着酒,咀嚼着牛肉干,安心的等待,等待困守的结果出现。
就这么,时不时直升机盘旋一圈,一个是告诉潜伏的人不要露头,我们还没走,一个是寻找雪地上的痕迹,就算树上的落雪砸的雪地上到处坑洼,那也跟足迹不是一回事。
一天,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晚上,值班站岗的多了一倍。
一个是防止被偷袭,一个是严密监控,避免有监视死角存在。
他们认为,一天一宿了,就算再抗冻也要活动身子,让血液流动顺畅点,要不就冻僵了,最后慢慢的睡死。
可预判的情况并没出现,一晚上,防线内没有任何动静。
到了第二天天亮,搜索的直升机再次在防线内撒网搜索了一遍,也没能现任何痕迹。除了多了几溜兔子的脚印和狐狸的足迹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