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薛郎带着护目镜,穿的,却是夏天的作训服,连毛衣都沒穿。
身上,却极为臃肿,腿上,胳膊上也绑着铅块做的负重。
他的周围,是脱了负重服的队员,手里都拎着唐刀。不过,不再是刀坯。
雪亮的刀光在薛郎摆好架势的一刻骤然亮起,二十个队员疯狂的挥刀砍向薛郎。
那霍霍刀光根本沒有一丝的训练味道,那就是搏命。
薛郎依旧用的刀坯,在刀光中不断闪躲格挡,叮当声中,不时手腕一抖,翁的一声响起同时,嘭的闷响,一个人影就会飞出。
闪转腾挪,人影交错,在刀光闪动间,薛郎和队员们忘我的“拼杀”,看的程卫国和那些站岗执勤的战士直眨巴眼。
这要是一个不好,薛郎断胳膊断腿是小事,那可是足以将他劈成两半的。
不过,他们也只是震惊,因为这样的训练已经持续半月。
队员们不再使用刀坯,劈刀的速度何止快上了一倍,但就这,也不过是二十人坚持四五分钟,就会有人被拍出局。
随着一人出局,不远处站立的队员就会飞奔而至,按着队列的顺序,填补失去的人头,加入混战。
一轮下來,不到半小时,百多个队员一个不剩被拍出局,但坚持的时间,已经从之前十五分钟,坚持到了半小时左右,实力因真实的搏杀而迅猛提升。
在拍飞最后一人后,薛郎站住了脚,狂喘着,擦了把额头的汗水。
训练,到这已经出具雏形,队员们的疯魔斩已经可以运用自如,加上薛郎这段时间战斗中总结出來的配合套路,他相信,精英小队在冷兵器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就算遇到那些岛国的家伙,也不至于沒有还手之力了。
在队员站好队列,等待指令的一刻,薛郎挥挥手下令道:“负重十公里,”
“是,”
负责带队的张明应声领命,快速收起唐刀,换上负重服,带着队伍就奔出了树林,奔向了空旷的河滩。
薛郎活动了下,走向程卫国,在程卫国伸出拇指的一刻,笑着说道:“程大哥,训练,到这就结束了,你的兵,和武警特警可以毕业了,准备下一批次的训练吧。”
“好,”
程卫国也沒啰嗦,痛快的答应了,随之问道:“今天就结束吗,”
薛郎点了点头说道:“安排人收拾吧,十公里结束就撤回军营,这里,什么也不留了。”
“好。”
程卫国简短的答应了一声,随之下令。
随着他的命令,远处的雪窑那里立时忙碌,设备拆卸,物资整理,动作快捷而有序。
一辆辆雪地摩托被快速装上东西,一个个雪窑被清理一空,随之被破坏掉,清除这里人为的痕迹。
不等队员们跑完十公里,六十多个战士快速收拾下,仅剩下了队员们住的雪窑。
随着令下,一大溜的雪地摩托轰鸣着冲进了山林,在队员们十公里结束的时候,营地已经一片狼藉,仅剩下他们的雪窑还完好无损。
薛郎在队员们的负重服全部交给最后等待的十辆雪地摩托,开始打理自己的行装,收拾雪窑的一刻,也返回自己的雪窑,快速背起背包,拎着滑雪板破墙而出,随之两下将雪窑彻底拆除。
队员们有样学样,快速拆毁了雪窑,背上自己随身的装备,短短几分钟就列队完毕,跟着,一溜人影消失在密林里。
随着他们的离去,这处喧闹了几个月的大山恢复了平静,让远处不敢靠近的动物都疑惑的竖起耳朵,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那里怎么沒了动静。
不到两个小时,薛郎他们一身的霜雪返回了军营,随之,在操场上宣布了训练结束,大家休整下,明天将离开军营。
这一说散伙了,结束训练到沒有人感觉高兴了,一个个都有了离别的愁绪。
导致晚上的盛宴大多烂醉,都不舍得分开。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除了雪狼精英小队不拆散,他们,可是要返回各自的位置,肩负起教官的职责的。
薛郎沒有在军营里跟这帮大老爷们灌酒,他返回家中,跟金腾详细的沟通,跟雪凤他们交代了所有事宜,在军营里那些人愁绪一片中,敲定着出山的事宜。
雪狼精英小队沒有等到晚宴,他们,先一步乘坐直升机离开了大山,仅留下了五个队员,其他的,都先一步直奔东江。
薛郎既然知道有尾巴,那怎么会不露面呢,这些监视的人他不会动,就是要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