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听到媒体问的最多的就是跟薛郎新的合作是什么时,他绝对的清醒。
薛郎要盖博物馆,这事刚才才提起,而且说了,不打算招标,直接委托顺承建。
可这事他最多就是个承建单位,委托方沒有对外布的消息,从哪來说也不是该他來透露布的啊。薛郎那边要想公布,开个布会就完了,别说沒签合同,就算签了,也轮不到自己这边來公布消息啊。
而且,他绝对不敢透露出半点信息,这事还是计划倒是小事,先不说这活能赚多少钱,单单说那个防核弹攻击的地下储藏设施,顺不但沒有施工资质,而且也沒有相关标准,设计的力量,可是,问題换个角度,薛郎这边出设计和施工标准,他施工就不是问題了。
关键点就在这里,工程结束,那自己的顺就有了军工设施建设的能力和经验,到时候,在竞争这一块,就比别的建筑公司要多了个杀手锏。
民营,有几个可以介入到军事设施的建设中的。有些施工标准,材料的运用,那可不是民间的这些砌砖的房地产公司能了解的,他们学会了,岂不是在设计,施工上都比别人多了个难以对比的积累。
可他一但透露了信息,八字还沒一撇,薛郎再因为自己沒把住门,黄了,那岂不是赔大了。
好小子,居然踢我一脚,还扔了个榴莲让我接。我只是看看你笑话,还是善意的,你居然报复不说,还要看看我的水平。
张恒算是明白了,这个看着年轻,还很阳光的大男孩,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随即也释然了,脑力不够,他也折腾不了这么大摊子不是。
想看我笑话……
张恒笑了,开始了得体的应对,语言含糊,尽可能的说说顺,说说顺的展,战略方向,说说跟清源米业的无间合作,说说跟薛郎是忘年交,反正什么对自己有利就说什么,但绝口不提跟薛郎的新合作,也不透露任何**。
每每被追问,也都是含糊其辞,最多就是说会在之后召开新闻布会,公布此事。今天的场合不合适等堂而皇之的理由遮掩过去。
乍一听。就是俩人的合作坐实。但张恒不透露。必须要召开新闻布会才会说。显然合作不小。实则却是沒影的事。
这引起了诸多的猜测。可惜。张恒老辣弥坚。就是不吐口。虽然深陷重围。却一直沒有小辫子被揪住。
薛郎哪里管他怎么样。张恒要是真说出了博物馆的事。那他就会考虑用军方的施工力量來建设。就算产业归属因有军事设施在内最后存在一些问題。他也不会让张恒來建设。
毕竟防核弹攻击的设施这消息不能外露。保不齐会引來什么麻烦呢。
在张恒被围攻的这会功夫。他沒有赶走跟着的实习记者。让那个摄影师震惊的跟在屁后。跟门前认识他的几个猎狐成员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伸手挡住几人笑着要过來打招呼的动作。径直消失在小二楼里。
张明停好车。也紧跟着进了楼里。
小记者虽然工作经验不多。倒是乖巧。当她看到薛郎一个个的看望那些根本不认识任何人的孩子。看着薛郎接过张明带的食物亲自喂那些孩子。陪着脸色有了红润的谭爷爷。谭奶奶唠嗑。帮着谭燕。那个天生残疾的姐姐干活。她也上前帮忙,却不说话。
摄影师很专业,开始还担心录像沒得到允许会不会被撵出去,当他扛着摄像机跟着屁股后面转,却沒有人管他的时候,心里狂喜,更是一点不拉的记录下來薛郎的一切。
这可是独家新闻,剪辑后报道出去,那可了不得。
他们虽然是报社,却是东江省电视台的下属,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一旦播出,将会引起多大的反响,专访,且还是纪录片啊这可是。
薛郎并沒有介意小姑娘随意就跟着录像,既然帮,就帮彻底点,自己既然有新闻价值,那这会的价值高低就是他们专业人士的事了,跟自己就无关了。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遮着藏着的事,并非不能见光,也不是作秀,就是为了替在山里的崔颖和白小归看看谭爷爷的一大家子。
足足一个多小时,薛郎看望了这里所有的康复儿童,这才跟这里负责的一个猎狐成员的小姑娘交代了下,让搬迁进入到日程,一旦不远处的综合大楼主体开始建设,那他们就必须搬走了。
看着这些看不出痛苦,却看得出快乐的孩子们,薛郎脑海里居然萌生了一个在八五三建造大型康复医院的念头。
不过很快被他否了。
那里地处偏僻,医疗设施远不如大城市,虽然吃的绝对环保,空气绝对的好,一旦需要救治,还是不如大城市方便。
再说吧……
薛郎看了眼给一个脑瘫孩子擦口水的小记者,又看了看摄影师,看的摄影师一阵的拘谨,见沒有让他停止,遂壮着胆子对准了薛郎。
薛郎想了下,说道:“实习记者,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小姑娘抬头看了眼薛郎,嫣然一笑说道:“我姓冯,单名一个莹字。”
说完,又尽量语气平和的说道:“其实人家已经工作几个月了,毕业后就上班了,只是还沒拿到记者证。”
薛郎笑了,说道:“那好,冯大记者,你的专访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冯莹一听不干了,瞪着眼睛说道:“都还沒开始,怎么就结束了。你一个老总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看着斗鸡一样的小丫头,薛郎忍住笑,伸手嘘了下,摆摆手向外走去。
冯莹这才想起这里算是病房了,刚才一着急,声音有点大了,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在几个小姑娘微笑的注视下,赶忙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筐,拽了摄像一下,跟上薛郎就离开了房间。
张明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方便袋随意的递给一个义工,跟着走出了房间。
看着薛郎背影消失,几个知道他身份的小姑娘一阵失落,有几个不知道薛郎具体身份,但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的小姑娘小伙子沒敢议论,但眼里自然是崇拜敬慕的光芒乱射。
才二十岁啊。比自己都小两三岁,三四岁呢。
看看人家,投资过亿做慈善,看看自己,除了自己的时间,啥也沒有……
薛郎并不知道看到他的那些义工有什么反应,他也不会在意。做公益,不分大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尽心就好。他更不会看不起那些义工,反倒会非常尊重他们。
站到外面,看着不远处还有十几二十个蹲守的人,而张恒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应付的媒体,既然羡慕被媒体采访,估计怎么也会过了瘾,才会散去。